第二十九章(1 / 1)

酒窖事件後,陳嘉真以為夢依會來找他,索要他承諾的補償。

可夢依沒有。她依舊每天盡心盡力的照顧孩子,看見他會很禮貌的叫一句“先生”,然後若無其事的該幹嘛幹嘛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難道那種事,在她看來一點都無所謂?

陳嘉真覺得有些憤然,覺得自己的心裏的那些淡淡的愧疚簡直就是自尋煩惱。

做為女人和受害人的夢依都無所謂,他還糾結幹什麼?

陳嘉真又忙了起來,每天早出晚歸。

貝思蓯也忙,比陳嘉真這個總裁還忙,每天下午打扮得光鮮亮麗,滿身噴香的出去,快天亮才回來,午飯也不吃,一直睡到下午,起床又開始洗澡打扮,然後又出去。

家,不論對於陳嘉真還是貝思蓯來說,都隻是一個可以供他們睡覺的房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

不知不覺的,夢依的一個月試用期過了。

周管家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問滿身疲憊回到家裏的陳嘉真,夢依的去留問題。

陳嘉真大概問了下女兒的情況,知道夢依把女兒照顧得很好,女兒也很依賴夢依,就揉著發疼的眉心,點點頭:“讓她留下來,工資翻倍!”

又看看冷冷清清的房子,問了一句:“太太呢?”

周管家低頭回答:“太太下午出去了,還沒回來。”

陳嘉真皺起眉頭,卻沒說什麼,揮手讓管家下去,回了房間。

夢依就這麼留了下來。

*

陳嘉真覺得貝思蓯有些不對勁。她又不用上班掙錢,就算和閨蜜朋友出去逛街應酬,也沒理由比他這個需要操持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還忙。

可陳嘉真一大堆公事需要處理,很快就把這種不對勁的感覺丟到了一邊。

直到一天,陳嘉真在八卦娛樂版上看到了一則很香豔的報道。

報道的女主人公居然是他的妻子——貝思蓯。

貝思蓯不知道從哪間夜店裏出來,喝得醉眼惺鬆,滿麵潮紅,和兩個年輕男人抱在一起,當街親吻,被娛樂狗仔的相機正麵、側麵的拍了好幾張清晰無比的照片。

娛樂狗仔甚至追著貝思蓯的車子,一路跟拍到酒店,拍到貝思蓯和那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上了酒店電梯。

報道上沒有指名道姓地把貝思蓯和陳嘉真的名字寫出來,可C姓總裁,B姓總裁夫人,也已經足夠引導讀者猜測到陳嘉真和貝思蓯的身份了,何況還有照片。

那兩個年輕男人,是貝思蓯經常光顧的某家健身中心的健身教練。據說之前兩人還被某富婆包養過,狗仔很隱晦地在報道中說明這兩人不僅年輕帥氣,而且本錢過硬,技巧過人,正因如此才被貝思蓯收入閨中。

陳嘉真隻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心直往頭頂上衝,氣得額角青筋直跳,丟下公事就飛車回了家。

一路上不停地給貝思蓯打電話,毫不意外的,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

怒氣衝衝的陳嘉真聽跨入客廳的門檻,就聽到樓上兒童房傳來的孩子的哭聲,和貝思蓯的咒罵聲:

“你哭什麼哭?看到我就哭,我是鬼嗎?你再哭我就揍你,我就算把你打死了,你那死鬼媽也救不了你……哈哈哈,你媽死了,她不要你了,我就算現在弄死你,她也救不了你了-…再哭我把你扔到倉庫喂老鼠-…知道嗎,你原來有個哥哥,你媽也不要他了,我就把他……”

陳嘉真握著拳頭,快步朝樓梯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