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請。”待得幾人行至一處屋前,清禾上前推開門後,繼而恭敬的立在一旁,目光裏滿是恭敬朝慕容清風行了一禮道。
“嗯。”微微頷首,慕容清風轉頭側眸看著身邊的女人,嘴角勾了一絲淡若春風卻又暖若朝陽的笑容,“丫頭,隨夫君來。”
“好。”心裏莫名的一顫,葉嫋嫋點了點頭,不知不覺中起來的一些緊張情緒就消失在了慕容清風的這個笑容裏,讓她情不自禁。
緊了緊葉嫋嫋的手,那雙狹長的鳳眸裏滿是笑容,看向那空闊的屋裏,從裏麵能夠聞到不久之前點燃的焚香。
待得兩人進屋後,房門再度被清禾從外頭關上,陽光隨著門的閉合而消失,若是以往葉嫋嫋心裏或許會有幾分驚慌,但是此刻因為慕容清風在身旁,一切抖變得那麼安然。
在兩個人的不遠處,安置了幾處墊子,墊子之前是四處靈牌,葉嫋嫋心裏明了,這便是慕容清風的先祖靈位,當下心裏湧上一層層的敬意。
拉過葉嫋嫋的手,慕容清風跪在墊子上,葉嫋嫋自然而然的跟隨著他的動作而為,神色平靜如常,目光始終帶著柔柔的笑。
待得二人皆行過祭拜之禮後,慕容清風又重新握住葉嫋嫋的手,看著上頭的幾塊靈牌,嘴角帶了淡淡的笑容,“皇祖父,皇祖母,父王母後,孩兒今日帶妻過來看你們了……”
聽著那從來沒有聽過的語氣從慕容清風的嘴裏說出來,葉嫋嫋的心忍不住顫了顫,眸子裏頓時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情緒。
待得慕容清風的話音落下,葉嫋嫋又恭敬的行了三個大禮,動作快得慕容清風一時間都沒有攔下來,“兒媳葉嫋嫋,見過皇祖父皇祖母,父王母後。”
沒有詫異上頭之靈牌的人的身份,葉嫋嫋的情緒始終平和如一。
看著葉嫋嫋認真的模樣,慕容清風眨了眨眼睛,眸子裏竟是露出了幾分驕傲的神色。
這是他的妻,他慕容清風將要用一輩子去愛的女子,唯一一個他認為有資格陪在自己身邊的分享他的快樂與榮辱的女子。
在遇到葉嫋嫋之前,他不知道有女子會如此美好。在遇到葉嫋嫋之後,所有的女子在他的眼裏便都失了顏色。
慕容清風本是一個極為自豪的人,能夠讓他滿意的女子,又怎麼會是常人?
身邊男人的情緒波動雖然很輕微,但是早已經熟悉了慕容清風一言一行的葉嫋嫋卻是察覺到了,嘴角勾了勾,看向上頭的靈牌,一字一句道:
“皇祖父祖母,父王母後在上,兒媳嫋嫋願一生與夫君為好,一世不分離,永結同心,生死相隨。”
她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直白的在慕容清風麵前說過這樣的話,便是愛他也是一兩次罷了,今日在慕容清風的先祖麵前說道這樣的話,一來告訴身邊的男人她的心與他一樣,永遠不會改變。
二來……告訴自己,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有了一個新的身份,她是慕容清風的妻,她是一個有了依靠的女子,不需要自己再獨自麵對一切,而她也該當起作為慕容家媳婦的身份。
“丫頭,其實你大可不必說這些的。”捏了捏葉嫋嫋的手指,看向身邊的乖巧女子,慕容清風的眸子裏多了幾分複雜。
他如今,隻想要身邊的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什麼事情都比不過她的笑顏如花美好。
“不。”葉嫋嫋微微一笑,搖了搖頭,目光裏多了幾分倔強。
一個字,葉嫋嫋沒有說她不什麼,慕容清風也沒有明說葉嫋嫋不需要做什麼,但是這樣一切盡在不言中的話,卻是如此的心領神會。
“罷了。”嗤笑一聲,慕容清風將懷裏的女子攬進懷裏,無奈的搖了搖頭,在心裏告訴自己,隻要自己今後好生保護好她就罷了,至於那些個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丫頭,你早就已經知道了為夫的身份對吧?”看著葉嫋嫋的臉,慕容清風嘴角揚了揚,雖是問句,但是話裏卻是篤定得異常。
葉嫋嫋倒也沒有回避,點了點頭,“嗯,我在……”
“無事。”打斷葉嫋嫋的話,慕容清風的眸子的滿是柔情,笑容淺淺如春風,“不必和為夫解釋,為夫的丫頭就是聰明。”
若是別的人,知曉了他的身份或許會害怕,或許會驚恐,但是從葉嫋嫋的臉上他卻是沒有看到半點別的情緒,一切都如常。
他知道她能夠猜的到,但是兩個人卻都沒有戳破,直到江南之行他拿出那塊玉佩要讓這個丫頭走,她才說出來,兩個人這才坦誠相對此事。
她不在意他的身份,他又怎麼會在意她什麼時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呢?
聽慕容清風的話,看著他毫不保留信任的神情,葉嫋嫋不由在心裏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