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先動的手(1 / 2)

撇撇嘴,段南歌懶洋洋地開口道:“國公夫人不是來看望我的嗎?怎麼還跟白茗聊上了?白茗,去給國公夫人沏壺茶來。”

“是,大小姐。”福了福身,白茗的麵容依舊清冷。

望著白茗的背影,段子萱恨恨地跺腳:“娘啊,你看她什麼態度!”

“你閉嘴!”國公夫人警告地剜了段子萱一眼。

這孩子怎麼一點兒眼力見都不長?平日裏就叫她多去國公爺的書房裏走動走動,送些茶水糕點過去,她偏不聽,如今怕是連國公爺身邊的人都認不全吧?不認識也就罷了,她怎麼就不動腦好好想想,在這國公府裏還能對她們母女不卑不亢的人,那都是有國公爺給撐腰的人,是她們能隨意招惹的人嗎?

段南歌笑盈盈地看著國公夫人和段子萱。

國公夫人看起來是個極聰明的女人,可怎麼就教養出了段子萱這樣囂張跋扈卻缺心眼的女兒呢?

“我這裏亂得很,要委屈國公夫人和……二小姐陪我坐在院子裏了。”

蕭青去安排青竹居的護衛,白茗去沏茶,國公夫人這才認真打量從始至終都未曾起身向她行禮的段南歌。

國公夫人其實沒見過段南歌幾次,因為國公夫人從不覺得沒了娘且不得國公爺寵愛的段南歌能成為段子萱的威脅,所以將段南歌安排在國公府裏最偏僻的角落裏之後,國公夫人就不再關心段南歌,與段南歌有關的所有事情,國公夫人都是從段子萱口中得知的,而段南歌所受到的苛待有大半是段子萱搞的鬼。在國公夫人的記憶中,段南歌還是那個邋遢得像個小叫花子一樣的女童。

但此時再看,國公夫人才驚覺她大意了。

段南歌長得極美,因為過了十年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所以瞧著有些羸弱,然而這份羸弱不僅不惹人厭煩,反倒叫人心生憐惜,即便是同為女人,國公夫人也看得心疼。

而段南歌臉上最美的便是那一對靛藍的眸子,十年的磨難並未在那對眸子裏埋下陰鶩,羸弱的身體也沒能讓那對眸子裏的光芒暗淡,那一對眸子裏就仿佛藏有星光,璀璨奪目。

似乎是察覺到國公夫人正在觀察自己的眼睛,段南歌不自覺地眯了眯眼睛,那眼中的星光也隨之被水霧掩住,奪目的璀璨被曖昧的迷蒙所取代,唯一不變的是仿若可以攝人心魄的錯覺。

國公夫人就這樣看著段南歌,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這個妖女留不得!

殺意?段南歌不以為意地撇撇嘴。

“國公夫人,不坐嗎?”段南歌偏頭笑著,眼見著國公夫人就要坐下來了,段南歌卻又突然一驚一乍地開口,“呀!瞧我,夫人明明說了是來替我布置屋子的,我怎麼還讓國公夫人坐呢?想來裏麵的丫鬟還沒幹完,國公夫人要進去看看嗎?”

國公夫人的動作猛然頓住,繼續坐下也不是,重新站起來也不是,再看段南歌笑盈盈的模樣,恨得咬牙切齒。

見國公夫人被段南歌戲耍,段子萱大怒:“你這妖女,本小姐看你是活膩歪了!別以為你見了我爹一麵就當真是國公府的大小姐了!”

話音未落,段子萱已經向段南歌猛撲過去。

“萱兒!”

“二小姐!”

“大小姐!”

因為段子萱突如其來的舉動,青竹居內一片慌亂。

見狀,段南歌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這可不是她先動的手。

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段南歌似不急不緩地抬起手,卻穩穩地扣住了段子萱的手腕,叫段子萱已經揮到她耳側的手再不能動彈半分。

揚了揚嘴角,段南歌在段子萱驚愕的視線中轉手一擰,隻聽哢嚓一聲脆響,段子萱的手腕應聲而斷。

“啊!你這妖女做了什麼?!”段子萱疼得臉色煞白,眼淚都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卻咬著唇倔強地不肯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