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傻女人呦(1 / 2)

聽到段弘這話,溫月的臉色更紅,神情越發嬌媚,秦淵卻偷偷抬起頭來瞪了段南歌一眼。

南歌這是存心害他啊!最近國公爺對他的態度好不容易略有好轉,今兒這麼一鬧,他怕是又得從頭再來。

無辜地眨眼,段南歌端起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示意秦淵她不說話了,卻又得了秦淵一記瞪視。

該說的不該說的南歌她都說完了,接下來要不要繼續說還要緊嗎?

見秦淵一直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段弘冷聲道:“郡王,裝死呢?”

“沒,沒有。”秦淵趕忙爬起來,端端正正地坐在段南歌身邊,眼觀鼻鼻觀口,一眼都不看眼前的溫月。

“遠之你做什麼嚇唬淵兒?”皇帝不滿地睨著段弘,“都是過去的事情,何必計較,來嚐嚐這梅花酒,味道不錯。”

過去的事情?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溫月的心裏一咯噔,狐疑地看向秦淵,奈何秦淵一直低著頭,既不去看任何人,也不讓任何人看清他的神色,唯獨那隻手一直抓著段南歌的手不放。

心裏有些著急,溫月便將聲音放得更柔,問秦淵道:“郡王可是許久都沒來看奴婢了,聽說郡王的婚事已定,對方又是國色天香的段國公府嫡長小姐,奴婢還以為郡王樂不思蜀,將奴婢給忘了呢!”

話說到最後,溫月的聲音裏就多了幾分嬌嗔。

溫月的話音剛落,段弘就冷哼一聲,譏諷道:“樂不思蜀?哪兒是蜀?”

秦淵抬起頭,委屈地看著段弘,可憐巴巴地說道:“國公爺,今兒是父皇要來的。”

而且還是國公爺您煽動父皇非來不可的……可後麵這句就算借他十個膽子他現在也不敢說啊!而且父皇那一副看好戲的閑適神情是怎麼回事?他老人家就不能開開尊口幫幫忙嗎?

一聽這話,皇帝就開了尊口,卻不是幫秦淵的:“今日的確是朕一時興起要來看看,但若早知道你小子還在天香樓裏藏了事兒,朕說什麼也不會來啊。”

秦淵瞪眼:“兒臣藏什麼事兒了?!”

父皇不說話就罷了,怎麼一開口就給他添亂?

聽著幾個人相互之間的稱呼,溫月大驚,連忙轉身衝皇帝叩首:“奴婢、奴婢溫月,拜見陛下和國公爺,奴婢方才就聽姐妹們說郡王今日帶來的客人氣度非凡,沒想到竟是二位貴人!”

皇帝和段弘都受慣了奉承,因而溫月的這一個大禮並沒有讓兩個人有所動搖,甚至沒讓兩個人對溫月生出半分好感,隻是相互交換一個眼神,皇帝和段弘都覺得眼前的溫月就算稱不上聰慧也夠得上機靈,這番奉承聽在他二人耳中索然無味,可若換了別人,心裏多少都得多幾分高興。

“嗯,起吧,”皇帝懶懶地說道,“都說入鄉隨俗,朕今日進了天香樓,這些虛禮就免了。”

“陛下果然寬厚仁慈,”再奉承一句,溫月才直起身來,轉頭看了看段南歌,卻沒行什麼大禮,隻是微微頷首,“奴婢眼拙,竟是沒認出段大小姐來,真是該死。”

說是該死,可溫月看向段南歌的目光中卻帶著三分挑釁。

眉眼微動,麵對這份挑釁,段南歌麵色不改,甚至沒覺得半分不快。

說到底這溫月跟那顏雅君一樣,也跟她一樣,都是愛慕著秦淵的女子,不同的是顏雅君一直都盼著能得到秦淵的心,成為秦淵的妻,如今秦淵的心在她這兒,正妻之位也已經被她名正言順地預定,顏雅君可謂是再無機會,因此麵對顏雅君的執拗她什麼都沒做。

但眼前的這個溫月卻還有一絲盼頭,畢竟她是青樓裏的姑娘,這就注定溫月不管能不能得到秦淵的心,都隻能做妾,若此時立場對調,她也會在與對方麵對麵時挑釁幾番,說到底也隻是想為自己的未來搏一搏罷了。

揚了揚嘴角,段南歌柔聲細語道:“無妨,我也不是什麼人人都會認得大人物,溫月姑娘既然連陛下和國公爺都沒認出來,認不出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京城裏的人多半都知道她段南歌的大名和“光榮事跡”,但見過她本尊的還真是沒幾個,她來來去去就算不坐馬車也都是策馬快行,如溫月這樣忙著過日子的人哪裏會特別注意到她。

溫月的臉瞬間漲紅。

她家是農戶,住在離京城不遠的村子裏,根本就沒有機會見一見陛下和國公爺這樣的大人物,後來被賣進天香樓,以她的資曆和排位平日裏是不能輕易離開天香樓的,陛下和國公爺又沒來過天香樓,她從沒見過,怎麼可能認得出?

溫月有些害怕地瞥了眼皇帝和段國公,就見皇帝還跟方才一樣笑容可掬,段弘也仍舊是黑著一張臉,兩個人似乎並沒有因為她沒認出他們就生氣,溫月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