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一個嘛。”段南歌將下巴擱在秦淵肩上,貼著秦淵耳邊撒嬌。
秦淵轉頭,滿眼無奈地看著眉眼帶笑的段南歌,伸手就捏了捏段南歌的鼻子:“你啊,整日想怪法子來整治爺。”
段南歌笑眯眯地說道:“我這不是變著法兒地豐富爺您的閑暇生活嘛。”
秦淵搖頭失笑:“爺倒是希望你能變著法兒地豐富一下爺夜裏的生活。”
眉梢輕挑,段南歌趴在秦淵肩上,看著秦淵隻笑不語,那笑容曖昧,似乎還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風情。
瞥見段南歌這副模樣,秦淵附到段南歌耳邊低聲恨恨道:“別鬧爺,不然找個地方把你辦了!”
輕哼一聲,段南歌不以為意道:“你做得到再說。”
秦淵咋舌:“國公爺那麼疼你,為什麼要教你習武?”
段南歌笑道:“就是因為疼我才要教我習武,免得被你這樣的登徒子欺負。”
說不過段南歌,秦淵拿起烤好的魚就送到了段南歌眼前:“吃魚吧你!”
就會欺負他!
段南歌倒在秦淵身上哈哈大笑,笑夠了才從秦淵手上接過烤魚,吹涼了之後小小地咬了一口。
“好吃嗎?”秦淵問段南歌。
出門在外帶不了太多佐料,尤其他們廖氏的商隊習慣了輕裝簡行,但凡能將就就將就一下,不會隨身帶著太多累贅的東西。
眯起眼睛,段南歌一臉滿足:“好吃,五爺的手藝自然是天下間最好的。”
秦淵白了段南歌一眼,輕笑道:“你就算不奉承爺,爺也會烤給你吃。”
段南歌笑著又咬一口,然後就把魚送到了秦淵嘴邊。
秦淵也咬下一口,品了品味道,卻有些不太滿意:“沒想到你會要吃烤魚,佐料帶的少了。”
段南歌卻不以為意,道:“我若想吃那麼精致的菜肴就去京城逸雲樓了,在這荒郊野外的,自然是要少些滋味才最有滋味。”
“嗯,言之有理,”秦淵頗為讚同地點點頭,“這樣天高雲疏、杳無人煙的荒涼之地,配這新鮮卻缺少滋味的烤魚正是最好。”
廖氏的男人們看了看各自手上賣相不佳的烤魚,調侃道:“這樣粗陋的東西讓爺和夫人這麼一說都快趕上逸雲樓的上等佳肴了,我怎麼不知道我的手藝這麼好呢?”
廖三白了這人一眼,道:“那哪是你的手藝好?是爺的手藝好,你這魚要是送給夫人吃,夫人一準得給吐出來!”
男人們哄笑起來,一邊揶揄男人,一邊明裏暗裏地調侃秦淵和段南歌。
秦淵和段南歌既不生氣也不覺得窘迫,就隻默默地聽著,任由他們胡鬧,偶爾還回兩句嘴,跟著鬧起來,這一頓飯吃得熱鬧極了。
酒足飯飽,秦淵就牽著段南歌散步去了,留廖氏的男人們自己鬧去。
西北的黃昏比京城壯麗,尤其大澤湖邊一馬平川,一眼就能看到緩緩沉入地平線的夕陽,夕陽的餘暉斜照,給大澤湖撒上了金色的星星點點。
有大澤湖的湖水滋養,湖邊花草繁茂,風一吹,花搖葉動,香氣四溢,縈繞不散。
牽著段南歌繞著湖邊緩行,秦淵篤定地說道:“你今兒很高興。”
眉眼一動,段南歌偏頭看著秦淵:“難道我平日裏都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嗎?”
“不是,”秦淵搖頭,“隻是今日到了大澤湖之後,你的心情就比平日裏還好。很喜歡這裏?”
眉眼微垂,段南歌柔聲細語道:“談不上有多喜歡這裏,我隻是喜歡人煙稀少、沒有拘束的地方。”
秦淵柔聲道:“關外到底還是不安全,等爺在關內尋一處人煙稀少、沒有拘束的地方,依你的喜好建一座院子,咱們就住在那裏,就你跟我。”
“就你跟我?”這番暢想一聽就不切實際,但此時此刻,段南歌卻因為秦淵生出了這樣的想法而感到心暖。
秦淵的這個想法是因她而產生的。
秦淵點頭,堅定道:“就你跟我。”
心知這理想不易實現,段南歌卻還是開心地笑道:“好,就你跟我。”
秦淵握緊了段南歌的手,一邊漫步緩行一邊不著邊際的遐想:“若生了孩子,就給送去廖氏,讓廖一養著,你還沒見過廖一吧?那怪老頭最是喜歡小孩子,連走在路上都要瞧著別人家的孩子流口水。”
“流口水?”段南歌輕笑,“就沒人報官抓他?”
一個老頭在街上對著別人家的孩子流口水,那場麵光是想想都覺得詭異,這要是碰見了還不得被嚇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