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可惜了(1 / 2)

拐進小巷,秦淵就拉著段南歌躲在牆邊,直到一個人莽撞地衝過來,秦淵挑眉,慢悠悠地伸出腳就想將對方絆倒,可當真瞧見那跑過來的人被絆住撲倒在地時,秦淵卻有些錯愕地眨眨眼。

轉頭看著段南歌,秦淵一臉無辜:“南歌,爺不是故意的……”

說著,秦淵還故意將段南歌拉到身前,自己躲到段南歌的身後,一副柔弱的模樣,惹得段南歌衝天翻了個白眼。

這人跟了他們好久,從腳步聲來聽該是個習武之人,但武藝自然是不如他和南歌,他一時起了壞心就想躲起來絆對方一下,若能看到對方受到驚嚇慌張的好笑模樣就再好不過了,誰讓這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們後頭。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竟這樣輕而易舉地就得手了……這明明就是個習武之人,可怎麼一絆就倒呢?

轉頭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秦淵,段南歌張了張嘴,無聲地問道:“你是不是常做這樣的事?”

秦淵若是一早就將腿伸出去,或者再遲一些,那來人都未必會中招,可偏偏秦淵出腿的時機不早不晚,連出腿的角度都是剛剛好的,即便那人已經察覺到了也是躲不開的。

“呃……”被段南歌猜中,秦淵撇撇嘴,移開了視線。

以前在京城裏常胡作非為,瞧誰的言行不順眼了,卻又沒有別的辦法整治對方時,他就這樣躲在什麼地方給對方使個絆子,好讓對方當眾出糗,反正也隻是摔上一跤丟人現眼一回,若是個笨手笨腳的那興許還會擦破點兒皮,總歸是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損失就是了。

趁著段南歌和秦淵交流的這會兒功夫,撲倒在地的那人已經爬了起來,段南歌仔細一看,不由愣住。

這不是先前一起在賭坊裏玩過的嗎?

而秦淵看到這人時也是一愣:“吳州刺史……的兒子?”

至於是幾兒子他就不記得了,反正不是長子。

而黑著一張臉站在秦淵和段南歌麵前的正是吳州刺史的次子譚宜修。

“卑職參見王爺。”狐疑地看段南歌一眼,譚宜修就在秦淵麵前跪下,聲音清朗。

秦淵抵達廣陵城的第二天就去城主府裏見過了廣陵城的大小官員以及吳州的重要官員,其中廣陵城的許多官員如城主和刺史都仗著本地人的便利將自己的兒子帶了去,譚宜修當日自然也是跟在吳州刺史身邊的,隻不過身為次子的譚宜修本就不受吳州刺史重視,再加上他天性淡漠,就更是不受吳州刺史待見,因而當日譚宜修隻是默默地跟在吳州刺史身後,既沒有說話的機會,也沒有被人提起過。

隻是譚宜修怎麼也沒想到隻瞥了他一眼的秦淵竟還記著他。

“出門在外不必多禮,起來吧,”秦淵不解地看著譚宜修,“你一直跟著爺做什麼?”

譚宜修的動作一頓,轉眼看了看段南歌。

眉梢微挑,段南歌揚了揚嘴角,從秦淵的後腰摸出一個折扇,當著譚宜修的麵兒唰的一聲打開。

那扇麵上工工整整地寫了兩個字:失禮。

段南歌再將那折扇一轉,另一邊扇麵上正是一個龍飛鳳舞的“南”字。

譚宜修愕然地瞪圓了眼睛:“剛剛真的是你?!”

從賭坊離開之後,他不想那麼早回府,就在街上閑晃,結果就見吳王爺牽著一名女子也在街上閑晃,兩人時不時地卿卿我我,親密極了,而敢與吳王爺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昵的女子怕也就隻有吳王妃了,可問題就出在這吳王妃的長相上,他是怎麼看都覺得眼熟,先前在賭坊裏碰到的那個南公子不就長這副模樣嗎?

但吳王妃是女子,而那南公子就算長得眉清目秀那也是男子,他當時隻猜測興許南公子與吳王妃是兄妹或者姐弟,一時好奇,就跟了上來,若不巧能看到什麼來證實他的猜想,那他一定得去跟謝慈說一聲,然後跟那南公子搞好關係,這樣說不定日後就能在吳王爺麵前常露臉。

隻是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這把扇子……莫非那南公子是吳王妃女扮男裝扮出來的?

看看段南歌,再看看譚宜修,秦淵伸手將段南歌勾進懷裏,不滿地問道:“你的新朋友?”

段南歌仰頭看著秦淵,眉眼帶笑道:“在賭坊裏認識的。”

“賭坊?”秦淵眼神中的不滿越發濃鬱,“你去賭坊竟然不帶爺?”

白了秦淵一眼,段南歌轉身摸索著將折扇插回秦淵的腰後。秦淵順勢將手臂一收便將段南歌抱住,而後將下巴抵在了段南歌的頭頂,痞笑著看著譚宜修,眼神中有一絲挑釁和威嚇。

“譚公子這是認出她來了,才跟上來的?隻在一起待了那麼一會兒就將她的容貌記得這樣清楚,譚公子的記憶力還真是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