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獨樂樂(1 / 2)

“闖禍?”秦淵踏進門來,徑直走到段南歌身後坐下,長臂一伸就攔住了段南歌的腰,理直氣壯地趴在了段南歌的背上,“那小子差點兒一把火燒了如海軍的大營,簡直就是野性難馴!”

“天啊!”白鸞蘭九驚呼一聲,不安地看著秦淵,“那爺您……沒把他怎麼樣吧?”

“沒把他怎麼樣?”秦淵痞痞一笑,“那怎麼可能?爺把他吊起來打了,現在還在如海軍營裏吊著呢!”

“爺!”白鸞蘭九當即就給嚇得白了臉。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暘被吊了幾日了?

“你別嚇她。”段南歌屈肘往秦淵的胸口上撞了一下,秦淵立刻就低笑起來。

“爺可沒嚇唬她,那小子若敢再犯,爺一準把他吊起來打!”秦淵咬著牙故作凶狠地說道,旋即又道,“說起來這事兒爺還沒去找廖十算賬呢!”

“你又找廖十算什麼賬?”反手遞給秦淵一杯茶,段南歌順勢就靠進了秦淵懷裏。

“怎麼不找他算賬?”秦淵一手摟著段南歌,一手端著溫茶,好不愜意的模樣,“將白鸞送過去的時候,爺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把白鸞留在廣陵城,能別送到遠處就別送到遠處,結果他卻給爺把人送到西北去了,害得爺想找人的時候找不到,差點兒連累了如海軍。”

“這話倒是真的,”段南歌戲謔地看向白鸞蘭九,“這天宋上下,怕隻有蘭九降得住那個傻小子。”

“可不是嘛,”秦淵笑笑,“白鸞你可快去營裏看看他。”

“那、那奴婢現在就去!”話音未落,白鸞蘭九就已經提著裙擺跑出去了。

望著白鸞蘭九風風火火的背影,段南歌淺淺一笑,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蘭九在廖三身旁跟了些日子,性子也受了廖三影響了。”

“怕不止是廖三,”秦淵笑道,“所謂人以群分,廖三帶的那支商隊裏都是那樣的人。”

瞄了眼總顯出幾分坐立不安的潘青兒,秦淵問道:“這就是你花五百兩聘回來的人?”

“嗯,就是她,”段南歌柔聲答道,“先讓秋心帶帶她。”

眉梢微動,秦淵的視線從潘青兒的身上移到秋心身上,再從秋心轉到白茗,又從白茗掃向己未,打趣道:“別人家的主母選女婢都往醜了選,偏你選的個個都生得好看。”

段南歌微怔,視線也從房裏的幾個姑娘臉上掃過,不由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有些小得意地說道:“生得好看那也是我的,跟你沒什麼關係。”

“是是是,跟爺沒有關係,爺就成天到晚瞅著你一個。”

己未嫌棄地掃了秦淵和段南歌一眼,縱身就從窗口跳了出去,白茗和秋心二人將桌上的東西歸置好,然後也一齊離開了房間,走時還不忘喊上不知所措的潘青兒,兩人再把屋門一關,那屋裏就隻剩下秦淵和段南歌兩人。

秦淵滿意地點頭道:“你身邊這幾個是越來越機靈了。”

“那你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段南歌的身子往下一滑人就躺在了秦淵腿上。

“瞧把你給懶的,”秦淵低頭,好笑地看著懶洋洋的段南歌,“那個潘青兒你得注意著點兒,白茗是國公府的人,秋心是宮裏出來常在爺身邊侍候的,己未又是南楚十二衛出身,心性跟眼界都與尋常女子不同,爺連白鸞蘭九這樣的都幫你送出去曆練了,這潘青兒也得好生教導一番,隻可惜她不好像白鸞蘭九那樣給送去廖氏,讓她跟著秋心是好的,但現在就把她留在身邊,你自己可得多留心一些。”

“我留心什麼?”人懶了,便連聲音都是懶懶的,“你才該多留心一些,且不說那顏雅君興許還在廣陵城附近,這潘青兒的娘可不是個知足的人,等這五百兩花完,怕是又要來打王府的主意。”

眉梢輕挑,秦淵道:“爺以為你將她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要替她善後了。”

段南歌歎息道:“我倒是想幫她了,可對她不好的人是她的爹娘兄弟,是她的血緣至親,隻要她割舍不下,那誰都幫不了她。”

摸了摸段南歌的腦袋,秦淵柔聲道:“你的心裏既然已經有了主意,那爺就不過問了。”

段南歌揚了揚嘴角:“重建的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聽段南歌提起這事兒,秦淵忍俊不禁,道:“爺原以為司天台裏那些人都是正經的學士,有別於江湖術士,是講求真理的,可近日才發現他們跟尋常的江湖術士也並沒有什麼區別,就說那徐澤,信口胡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比爺還能唬人。

祭台那邊事故頻發,百姓們本還在說是你我二人給廣陵城帶來了厄運,爺安排多少人喬裝成百姓混在市井想要試著扭轉局麵都沒能成功,可徐澤拿著個八卦盤去了之後,神神叨叨地一通亂走,幾句話的功夫就將這事兒說成是廣陵城中有人聚集邪祟作亂,結果亂了城中風水,這幾日又在城中圈出幾處邪祟聚集的地方,他說的那些個怪力亂神的東西爺不懂,反正百姓們好像都聽懂了,嚷著說要配合徐澤拔除城中邪祟,爺看這事兒是沒有爺插嘴的餘地了,這幾日便沒跟著他,這事兒就全由他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