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欣喜地跑向秦淵,可陪著玄戈軍折騰了一天,段南歌也確實是累了,一不小心軟了腿人就往一旁栽倒。
“當心!”秦淵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身形一閃就趕到段南歌身邊,長臂一伸就將段南歌撈進了懷裏,“怎麼這麼不小心?”
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給秦淵,段南歌皺了皺鼻子,嬌氣道:“有些累了。”
一聽到這話秦淵就狠瞪段南歌一眼,道:“你還知道累?爺當你是鐵打的呢!爺是讓你幫爺練兵,沒讓你鍛煉你自己!”
南歌該不會是打算親身參與玄戈軍接下來的所有操練吧?
“唔……”眨著一對幽藍的眸子,段南歌討好地笑著,“我這不有很長時間都沒好好活動過了嘛,就……拉抻一下筋骨?”
“不安分!”點了點段南歌的鼻尖,秦淵滿心無奈,“爺就知道練兵這樣的事情不該交給你。”
“我沒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段南歌不滿地扁嘴。
怎麼就不該交給她了?她也沒做什麼啊!
“真做了那還了得?”冷哼一聲,秦淵抱起段南歌就轉身往營地裏走,“爺讓人給你們做了夜宵,吃了再睡。”
抱著秦淵的脖子,段南歌驚訝地眨眨眼:“五萬人份兒的夜宵?”
“五萬人怎麼了?”秦淵得意道,“別說五萬人,再來五萬人爺也能安排人給做出來!”
“是是是,五爺最棒了!”段南歌眯起眼睛笑著,吧唧一口親在了秦淵臉上。
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淵和段南歌堂而皇之地卿卿我我,玄戈軍連累都忘了,倒是北營如海軍早就習慣了秦淵和段南歌打情罵俏的場麵,揉肩捶腿地跟進了營地。
譚宜修走到藍侯身邊,好心地提醒道:“藍將軍,讓兄弟們進去吃點兒夜宵吧,他們今天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
藍侯回神,仔細琢磨一陣就瞪了譚宜修一眼:“你小子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
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吳王妃來到大營時,譚宜修這小子已經帶著如海軍列隊整齊,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譚宜修理直氣壯道:“若提醒了將軍,今天倒黴的就是我了。”
王妃有意懲治玄戈軍,若懲治不成,那他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怎麼可能不倒黴?
藍侯冷哼一聲,道:“夜宵就不吃了,那夜宵可是王爺給王妃準備的,我囑咐他們一聲,讓他們直接去睡吧。”
王爺給王妃準備的東西哪是他們能惦記的?
“將軍且慢!”譚宜修立刻攔住藍侯,“這夜宵多半是王爺為玄戈軍準備的,順便捎上王妃的份兒,兄弟們若不去吃,豈不是要辜負王爺的一番美意?”
譚宜修這樣一說,藍侯便猶豫起來,想了想便覺得好像是那麼回事兒:“好,那我去跟他們說。”
“嗯。”
等真正見到秦淵準備的夜宵,藍侯就知道先前是他多慮了,那夜宵雖然不豐盛,隻有饅頭和青菜,但真真正正是五萬人份兒的夜宵,而且還是五萬食欲旺盛的軍人的夜宵,那簡直就是一頓管飽的晚飯,分量之足叫藍侯目瞪口呆。
更叫藍侯驚訝的是擺在段南歌麵前的那份夜宵竟也是饅頭和青菜,跟玄戈軍吃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見段南歌坐下之後沒有任何不滿抓起饅頭就啃了一口,而且還塞了秦淵一口,藍侯隻覺得他似乎該重新了解一下吳王爺和吳王妃這一對特別的皇室夫婦。
不理會旁人的眼光,秦淵坐在段南歌身邊,貼心地為段南歌遞上一杯水,笑著調侃道:“堂堂吳王妃竟吃出了一副災民相,你讓爺怎麼說你好?這裏可有五萬人看著呢,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儀態?”
“儀態?沒有,”段南歌接過水就喝了一口,“我餓了。”
“你今天就早上吃了點兒東西,能不餓嗎?”秦淵斜了段南歌一眼,“明天還去南城?爺讓人把飯送去南城?”
“不用了,”段南歌搖了搖頭,“我讓己未帶人在大營附近圍了五個校場,明天就把五萬人打散了操練,不用去南城了。”
算了算覺得段南歌身邊的人似乎不夠,秦淵便道:“人夠用嗎?爺將廖九喊來?”
段南歌卻搖了搖頭,道:“先鍛煉他們的體魄,因此五個校場裏隻要有人盯著就行,有玄戈軍裏的主將、副將就夠,這個階段過了之後,他們應該會變得聽話一些,多半也不需要太多人看管,現在還說不太準就是了。”
“依你想的去做就好,”聽段南歌說的頭頭是道,秦淵不由抬手摸了摸段南歌的腦袋,滿目愛憐,“缺什麼、要什麼就跟爺說,爺給你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