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歌跟少越這一戰也打了好久,在江安他們看來,段南歌和少越不相上下,難分勝負,可當段南歌和少越結束這一場比試分開時,段南歌卻說是少越贏了。
“恭喜少統領啊,可以去見心上人了。”從回到營帳前就一直在跟人過招,便是段南歌也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毫無端莊優雅可言。
“王妃……”少越擰眉。
這種過招的訓練一是用來提升拳腳功夫,二則是用來鍛煉抗擊打能力,因為不能重傷對手,所以一番比試下來很難判定勝負,他們也從來沒有在這項訓練中判定過勝負,剛剛他一聽到可以去見心上人就高興得忘乎所以,因此忽略了這個細節,既沒有勝負,如何能說是他贏了?
淺淺一笑,段南歌道:“你也是的,咱們都來吳越這麼久了,你怎麼也不跟我提一提這事兒?讓人家一個姑娘家在京城裏等你,萬一她被家裏人逼著嫁人了怎麼辦?”
聽到這話少越的心裏一咯噔,麵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慌張神色。
段南歌一愣,眉心微蹙:“我說,你該不會是從沒想到過這種可能吧?”
“屬下……沒有想過。”少越傻了。
當初少越決定跟秦淵和段南歌離開京城時就跟那姑娘做好了約定,讓人家等他上門提親,最遲也會在三年之內,然後少越就來了吳越,跟著段南歌和秦淵忙了起來,雖有跟那姑娘保持書信聯係,可那信一去一回就得一個月,甚至更久,到目前為止少越收到的回信屈指可數,雖然在信裏那姑娘說一切安好,卻也不排除對方隻報喜不報憂,段南歌沒說的時候少越什麼都沒想,可段南歌這麼一說,所有無數種不好的事情湧入腦海,叫少越慌了手腳。
瞧少越一副傻呆呆的樣子,段南歌扶額,滿心無奈,卻又覺得好笑。
“得了,你現在就到爺那兒去,讓爺給京城裏的廖氏去個信,叫他們給你備好聘禮,你即刻啟程回京,到了京城之後別忙著上門提親,先去唐府找唐瑾,讓唐府裏懂事兒的長輩給你安排好了你再去,千萬別失了禮數,倒顯得咱們不重視這門親事,”這話說完,段南歌倒是瞧見少越點頭了,可少越卻還是一副茫然的表情,“我的老天,我應該早點兒想起這件事的,再早哪怕兩天我就能陪你回京一趟……走,你先跟我去找爺。”
段南歌站起來拍拍屁股就往外走,少越傻愣愣地跟在後麵。
簡雲終於回神,一把扯過搭在旁邊樁子上的段南歌的外衫就追了出去:“王妃,衣裳!您把衣裳穿好了再去啊!”
“扔過來!”段南歌腳步不停,隻扭身向簡雲伸出了手。
見狀簡雲立刻將那件外衫扔了過去,段南歌穩穩地接住衣裳,抖開找到袖子就往裏套,那動作要多豪邁就有多豪邁,等把兩隻袖子都套上之後,段南歌隨便把衣襟往一起一扯就縱身躍起,踏著輕功找秦淵去了。
簡雲扶額:“有那麼急嗎?讓爺瞧見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八成又得挨訓。”
再一轉頭,簡雲就看到了譚宜修十人:“你們怎麼還沒走?”
這幾個人來時他們跟王妃就都察覺到了,但見他們隻是偷看,並沒有想做其他事情,便也沒人理會他們。
聽簡雲這樣問,譚宜修就知道他們早就被人發現了。
左看看右看看,江安突然笑嗬嗬地對簡雲說道:“那個簡雲,我有個問題想問。”
簡雲挑眉:“問吧。”
這江安又想搞什麼事情?
“王妃跟少越是親戚?”
“嗯?”簡雲愣住,“不是啊,為什麼這麼問?”
雖然少統領是國公爺的徒弟,王妃是國公爺的女兒,照常理來說兩個人該是青梅竹馬,不說是親戚,那關係也該勝似親戚,可據他所知,少統領和王妃是幾年前才見的第一麵,好像是比王爺跟王妃認識得還晚,幾年下來,那感情雖因朝夕相處而變得親近,卻談不上親密或者深厚吧。
“不是嗎?”江安一臉困惑,“既然不是,那少統領的婚事跟王妃有什麼關係?聽王妃的意思,少統領娶妻的聘禮是廖氏給出?”
廖氏啊!天宋第一富商啊!
想了想,簡雲搖頭道:“聘禮不會是廖氏給出,應該是王妃給出。”
“王妃出跟廖氏出有什麼區別嗎?”江安撇嘴。
廖氏是王爺的,王爺是王妃的,那廖氏不就是王妃的嗎?既然如此,廖氏出跟王妃出有什麼區別?掏的不都是他們自己家的錢?
“有啊,”簡雲道,“廖氏出是廖氏給錢,王妃出是王妃給錢,這怎麼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