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裏麵,早晨有不少老人在這裏打太極,還有一些年輕人晨練,一位年輕的女孩,身穿運動裝,戴著耳機,聽著音樂在樹林裏麵跑步,她無意間發現路邊的草叢裏似乎藏著什麼東西,於是好奇地跑了過去,當她看清楚是什麼之後,驚恐地尖叫了起來。
“啊——來人啊,這裏有死人啊!”女孩臉色慘白,驚恐地後退,站在草坪邊上大聲叫喊。
她的驚叫聲引來幾位老人,老人們小心翼翼地上前,隻見草坪上趴著一具白花花的軀體,漆黑如瀑的長發披散,擋住了那張臉,軀體上滿是傷痕,想必是遭人蹂躪過,老人們又驚又惋惜,有人脫下外套披在那具“屍體”的身上,還有人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警察很快趕來,當他們打算將這具“屍體”抬上車的時候才發現,屍體居然還有體溫。
“還有呼吸,她沒有死,趕緊抬上車!”幸好隨行的有法醫,懂得急救措施。
白記堯還在尋找失蹤的女兒,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對方自稱是警察,說是他的女兒已經找到了,請他立刻趕到醫院。
白記堯夫婦匆忙趕到醫院,白伊美仍處在昏迷當中,她身上插滿了管子,臉上有明顯的傷痕,當醫生告訴他們,白伊美遭到了性侵,下體出血,外陰撕裂的時候,白夫人登時昏死過去,白記堯麵無人色,差點栽倒在地上。
在醫院的走廊上,一名女警詢問白記堯案發當晚的情況,白記堯老淚縱橫,他內心充滿了自責,“都怪我,我不該冷落伊美,她心情不好,跟朋友出去散心,在酒吧裏麵喝醉之後,她請了代駕將她的朋友送回家,沒想到自己卻出了事。都是我的錯!”
“白老,你也別太自責了,發生這種事,並不是你的錯。”女警察安慰了他幾句,又問道,“昨晚跟白小姐一起出去的朋友是誰?”
“她的名字叫赫連非煙。”
女警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說道,“白老,你別難過了,我們一定會盡快找出犯人,將他們繩之以法。”
白記堯滿目悲傷,勉強點了點頭,“辛苦你們了。”
白伊美在床上躺了一天,還沒有蘇醒,醫生從她下體提取了強奸犯的體液,檢驗後得出結論,實施強奸的至少有四個人,白記堯再也承受不住打擊,當場昏死過去,等他醒來之後,就像突然之間老了十歲,蒼老的臉上布滿了風霜,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再也沒有往日的光彩。
由於這起案件性質惡劣,而且受害人是本市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所以引起了警察局長的高度重視,下令嚴查此案,盡快將犯人繩之以法。
白伊美在昏迷了四十多個小時之後,終於蘇醒過來,一直守在她病床邊的白夫人看到她睜開雙眼,激動地落下眼淚,哽咽道,“伊美,你總算醒了,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白伊美就像不認識她一樣,眼神癡呆地看著她,沒有絲毫的反應。
“伊美,你怎麼了?我是媽媽啊!”白夫人看著她這副模樣,心底湧起一陣不安,小心翼翼地撫摸她的臉,“伊美,是不是很痛?你等一下,媽去叫醫生過來。”
白伊美眼神茫然,傻傻地盯著她。
白夫人越發覺得不對勁,趕緊叫來醫生,醫生是男性,當他伸手,想替白伊美做檢查的時候,白伊美突然渾身發抖,雙手抱著自己的頭部放聲尖叫,她的尖叫聲裏麵充滿了恐懼,白夫人心痛得連呼吸都快停止了,撲到她身上,將她緊緊抱住,“伊美,不要怕,媽媽在這裏,誰都不能再傷害你!”
“啊——啊——”白伊美瘋狂地搖著頭,發瘋地尖叫,雙腳猛烈地瞪著被子。
白夫人眼淚刷地一下滑落,她緊緊抱住女兒,強忍著巨大的心痛,一遍遍地安慰她。
但是白伊美的情緒太激動了,白夫人根本按不住她,醫生隻好給她注射了鎮定劑,以防她傷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