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聞言一愣,道:“沒有呀,這蘇姑娘給樓裏的姑娘們帶來了收益,而且還要求奴家不準逼迫小女孩賣身,樓裏的姑娘們對她都很是喜愛呢。”
祁宿聞言皺眉,難道是自己的思路不對?真的是那些小混混見蘇子歸弱小想要欺辱她?但是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最狠的懲罰應該是攻下三路才對,怎麼會想到劃花她的臉?
紅姨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奴家知道了,要說這看蘇姑娘不順眼的人,倒是有一人,那就是紫凝。這蘇姑娘就是紫凝帶來賣給奴家的,而且因為蘇姑娘整改怡紅院,使得黛筠姑娘的客人流失了好多。”
紅姨點到為止,她知道祁宿自然知道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祁宿聞言果然站起身,道:“前麵領路。”
紅姨連忙爬起來,就想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卻聽祁宿道:“慢著。”
紅姨聞言一愣,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差錯,便立刻停下腳步看向祁宿。
隻聽祁宿沒有溫度的道:“披件厚衣服再去。”
紅姨這才看到自己現在隻是穿著單薄的裏衣,剛才因為驚嚇加緊張,並沒有覺得冷,現在祁宿一說,紅姨便感覺冰冷刺骨,連忙道謝後,走到衣架前將自己的厚披風拿下來,穿上趕緊走。
到了紫凝的房門前,幾人並沒有敲門,害怕被人看見,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紫凝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幾個人來到自己的房間,嚇得剛想尖聲大叫,便被人捂住了嘴巴。
紅姨將桌子上的蠟燭點著,紫凝看到來人是紅姨和九王爺,心中便有了數。捂住自己嘴的人碰到了自己的傷口,紫凝痛的不受控製的便流下眼淚來。
紅姨以為她是害怕,便道:“九王爺和我現在過來,隻是想問你一些問題,你不用害怕,隻要如實告知便好。”
紫凝點點頭,祁宿便讓人放開了她。
等到那人將手從紫凝的臉上拿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隻見紫凝白淨的臉上現在紅腫不堪,嘴角破裂開來,整張臉腫的和豬頭一般。
紫凝顫顫巍巍的從床上下來,跪在地上凝噎道:“隻要是紫凝知道的,必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祁宿將視線從她的臉上挪開,問道:“是不是你劃花了蘇子歸的臉?”
紫凝聞言渾身顫抖不已,帶著害怕的哭腔道:“不是奴婢幹的呀,這件事和奴婢沒有關係。”
紅姨聞言道:“你確定你沒有說謊?若是被王爺知道你說了謊,你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後果。”
紫凝連連磕頭道:“奴婢不敢,就是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欺瞞王爺呀。”
祁宿倒是在她的話中聽出端倪,問道:“那你知道是誰劃傷的?”
紫凝聞言遲疑道:“這”
祁宿見她這樣,便知道她這是內情,便狠厲道:“說!”
紫凝聽到祁宿的怒喝聲,嚇得渾身一顫,哭道:“是我家姑娘。”
紅姨聞言覺得不可思議,道:“這怎麼可能?”
紫凝見紅姨不相信她,立刻說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萬萬不敢胡說呀。”
祁宿見紫凝神情不似作假,便道:“若是讓你現在和你家姑娘對峙,你可願意?”
現在這種情況,怎麼可能給紫凝選擇說不的權利,這件事若是不對峙便是自己心虛,那自己肯定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紫凝趕緊磕頭道:“奴婢願意對峙。”
祁宿點點頭,道:“那你帶我們去你家姑娘房間吧。”
紫凝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帶著祁宿等人走到隔壁房間,推門便進去了。
黛筠因為最近諸事不順,所以現在剛剛入睡,沒想到剛睡著就被推門聲給驚醒了。睜眼一看是紫凝,便罵道:“你這個賤婢是越發沒有規矩了,我說過我睡覺的時候不要到我房間中來,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是不是這兩天沒打你你又皮癢了!”
紫凝在黛筠罵她的時候並沒有管她,自顧自的去將桌子上的蠟燭點著。
一時間屋內明亮起來,黛筠看到緩步進來的祁宿臉色白了幾分。沒想到自己發火的樣子被祁宿看了去,真是懊惱。
但是略一遲疑,便立刻掀被下床,盈盈一禮,脆生生道:“黛筠拜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祁宿沒有說話,身後的寒風道:“跪下!”
黛筠聞言一愣,看到紫凝已經跪在地上,一時拿不定主意,沒有動作。
祁宿冷冷的看著她,道:“怎麼?本王堂堂九王爺,竟不值得蘇姑娘一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