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宿抱著蘇子歸,不可思議的看向祁寒,沒想到堂堂大璃國皇上竟然出來吃霸王餐?還吃到自己弟妹家裏?
祁寒看著祁宿那鄙視的眼神,騰地一下站起來,叫道:“老子沒吃霸王餐!老子的夫人已經回去拿錢了!”
祁宿更加鄙夷了,竟然帶著大嫂出來吃飯不帶銀子,真是丟臉。
祁寒被祁宿和蘇子歸氣得沒法,氣呼呼的坐下,喝了一口茶,想著一會回去就下旨將祁宿發配回邊關,讓他們二人夫妻分離!
不一會兒,皇後便帶著銀票回來了,見祁宿已經回來了,衝他點點頭,將手中的銀票交到蘇子歸的手中,道:“五百兩銀票,夫人請清點仔細。”
蘇子歸數了數,正好五張,看著祁寒喝的茶水,慢悠悠道:“他在等你的過程中,喝了我們三杯頂級毛尖,一共是十兩銀子。”
祁寒還沒咽下去的茶水順便便噴了出來,將自己嗆得咳嗽不止。
皇後趕緊給他怕怕後背,幫忙順順氣。
祁寒則是一邊咳嗽一邊指著蘇子歸,半晌說不出話來。
祁宿見蘇子歸這麼大膽,知道這樣下去皇上恐怕要發飆,連忙上前道:“皇上,您沒事吧?”
蘇子歸聽到祁宿對他的稱呼,驚得一嚇,原來這位竟然是當今聖上,而這位被自己輕薄了的他的夫人,那便是皇後娘娘了。
蘇子歸嚇得不輕,見祁寒要說話,趕緊上前小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阿歸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二位的真實身份,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這麼著吧,這個茶錢就不要你們的了,就當阿歸送給你們的了好不好?”
祁寒被她氣得不輕,指著她手裏的錢,還沒有說話呢,蘇子歸便立刻“會意”道:“那個什麼,皇上和皇後娘娘來阿歸店裏,使得蔽店蓬蓽生輝,這錢也不要你們的了,就當是阿歸請你們吃飯了。”
說完,便將銀票塞回祁寒的手裏。
祁寒的氣好不容易順過來,將銀票摔在一邊的桌子上,便拉著皇後的手出門去了。
蘇子歸被那氣勢嚇了一跳,隨後趕緊追出去,在門口喊道:“二位吃得好,以後再來啊。”
回應她的隻有疾馳而去的馬蹄聲。
蘇子歸苦著臉回到大廳裏,祁宿看著好笑,問道:“剛才坑人的時候不是還挺大膽的嗎?現在怎麼苦著個臉了?”
蘇子歸白他一眼,道:“我要是知道他就是皇上,打死我我也不會坑他啊。”
祁宿笑的不能自已。蘇子歸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哪裏想到,皇上竟然會這麼無賴,扯謊說今日是皇後的誕辰也就罷了,還這麼沒有威嚴,真是令人不勝唏噓啊。”
祁宿笑道:“你是沒見過皇上上陣殺敵的時候,也沒有見過在朝堂上發怒的時候。私下裏,跟我們兄弟幾個,都是這般樣子的。放心好了,隻要他沒有拿出他的威嚴來,說明你的腦袋還保得住。”
蘇子歸聞言趕緊捂住自己的脖子,免得被砍了。
眼看已經到了四月,七王府中人人緊張不已,王妃馬上就要臨盆,在這種時候可萬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祁善也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時刻守著李氏。
李氏好笑的看著祁善道:“別人家的夫人生孩子,可不跟咱們府上似的這麼緊張呢,你呀,就是愛小題大做。”
祁善笑道:“別的府上怎麼做是別人的事,咱們府上就得這樣。老人們都說,生孩子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閻王殿,我可不想出什麼事。”
李氏抱著大大的肚子和祁善在花園中散步,聞言不由得一笑。正想說話,不知道在哪裏出來一隻野貓,一下子撲在李氏身上,嚇得李氏尖叫不已。
祁善一看,趕緊將那貓一掌劈開,回頭看李氏,她已經臉色煞白,額頭冒著虛汗,抱著肚子就要暈倒了。
祁善見狀,嚇得六神無主,上前抱著李氏,半晌才想起來,大喊道:“宣太醫,宣穩婆,王妃要生了。”
在花園門口守著的訊飛略過來,看見祁善抱著王妃快步走來,一路走來的地上有點點血跡,便知道大事不好了,趕緊去請大夫。
好在穩婆是一直都養在府上的,等祁善抱著李氏回來的時候,穩婆們都已經吩咐好了,該燒熱水的燒熱水,一應用品也已經準備好了。
將李氏放在床上,祁善便被穩婆以“男子不能出現在產房”為由推了出去,在門口急的團團轉。
不一會兒,葉禦醫便被訊飛帶著,從空中飛了過來。
一落地,葉禦醫就覺得這條老命快丟了一半了,還沒等到行禮,便被祁善拎住,喝道:“一定要保住王妃和胎兒的命,若是不行,舍小保大,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