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太妃聞言氣得大叫,道:“不用你假慈悲,我們宿兒也不需要你的解藥,你快離開這裏,這裏不歡迎你!”
蘇子歸深深地看著她,道:“我最後再提醒你一遍,祁宿現在隻剩下不到七天的性命,若是七天之內不能服下解藥,那便是真的回天乏術了。若是能用其他的途徑得到解藥,我又何苦去五王府討要,而讓你能這樣肆意的謾罵與我?”
蘭靜太妃已經被蘇子歸的話刺激的無法思考,隻是大喊道:“來人,快將她扔出府去!哀家不想看見她!”
那五個暗衛顯然也是被蘇子歸說動了,但是礙於現在蘭靜太妃才是自己的主子,還是道:“王妃,請先離開吧。”
蘇子歸看著在自己麵前緩緩合上的大門,這才放鬆了自己,軟下身子,摔倒在地。
隻是天公不作美,頃刻間便下起了傾盆大雨,蘇子歸欲哭無淚,緊緊地攥著手中的解藥。
她知道自己應該再忍一忍,好好的勸一勸太妃,或許還有轉機,但是自己卻任由自己發了脾氣,說出那樣大不敬的話來,將事情搞得一團糟。
昏迷了三天,滴水未進,早就已經餓了,醒來也是急著趕回來給祁宿送解藥,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小產後也沒有得到治療和休息,蘇子歸終於在這場大雨中昏倒了過去。
寒風外出回來,見蘇子歸暈倒在大門口,立刻上前叫門,穆伯出來見蘇子歸暈倒,趕緊讓人收拾了一處僻靜的院子,叫來秋詞幫著收拾了一番,此時寒風喊來的大夫也已經到了。
大夫給蘇子歸看完病,搖頭道:“你們實在是不應該,這位夫人剛剛小產,卻又淋了雨,日後恐怕不好受孕了。我這裏開了一副退燒的藥先給她服下,等到燒退了再調理身子,不然於事無補。”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置信,王爺的骨肉竟然在短短三天內便不再了,而王妃卻拖著病重的身子給王爺討來解藥,卻被拒之門外。
秋詞紅著眼睛跟著大夫去抓了藥,又親自煎好給蘇子歸服下,這才去服侍祁宿。
民眾熱熱鬧鬧的討論了三天,情緒不降反升,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竟然去將火鍋店的招牌砸了。
第二天夜笙到了火鍋店門口,見招牌落在地上,斷做兩半,路兩旁都是看熱鬧的人。
夜笙頃刻間氣極,對身邊的人道:“報官。”
看熱鬧的人隻以為在這樣的風口浪尖上夜笙會選擇忍氣吞聲,吃了這個啞巴虧,但是現在一看,卻恰恰相反,他不光要討回公道,還要將這件事情鬧大。
很快,官府裏的人來了,顯然也是受了流言的影響,對這件事顯然不是很上心,隻是例行公事的走一趟。
沒想到夜笙卻道:“我作為大璃國的子民,在京都城都受到這樣的騷擾,可想而知,這整個大璃國都亂成什麼樣。現在正值夜月國的使臣來議和時期,你們卻在外人麵前都不想做做樣子,這看著被人眼中是怎樣無法度的國家,可想而知這樣的國家多麼的不堪一擊!若是你們不想給我討回公道,那我便利用我自己的手段將這件事徹查到底!”
那官員臉上被夜笙說的一陣黑一陣白,還沒等自己說話,便又聽夜笙道:“還有關於九王爺府上的事情,也請大家莫要中了小人的圈套,將這大璃國最為厲害的將軍府上搞得烏煙瘴氣,不得安寧。若是這件事是真的,當今聖上早就下發聖旨對這件事做個了斷了,現在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回應,那便是這件事純屬是子虛烏有。咱們隻有揣測好了皇上的心意,才能做好自己的事,各位說是不是這麼個理?”
圍觀的人有的被夜笙說服,想到他的妻子沈家小姐是九王爺的義兄,若是真的是九王妃聯合五王爺把九王爺給害了,那他們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
想通了,便覺得自己這件事做的實在是欠妥當。
但是人群中有人道:“誰知道你不是和那賤人合開這店鋪早就幹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夜笙聞言直接轉頭看向那個方向,手下之人立刻便上前將那人給擒住了。
那人本來是以為自己藏在人群中,就算是聽到了在哪個方向傳來的聲音,也很難在這麼多人中將自己找出來。
但是雨墨閣的名頭不是白叫的,身邊的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在人群中找這樣一個人,還是十分簡單的。
夜笙上前,問道:“是誰讓你散播這樣的謠言的?”
那人呸了一聲,道:“你們這樣的狗男女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