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歸靜靜的躺在床上,想到和祁宿過去的點點滴滴,悲從中來。
之前雖然是低人一等的小丫鬟,但是有祁宿護著,也並沒有受過什麼委屈,像今天這樣被陷害的事情也是絕對不會發生的。之前被賣去怡紅院的感覺又回來了,不同的是,之前堅信祁宿會回來救自己,但是現在也隻能靠自己了。
雖然以後可能和祁宿沒有了任何交集,但是還是希望他能快點好起來,好好的生活,自己也能放心的下。
蘇子歸睜開眼睛,看到屋外已經大亮了,昨日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睡過去的。
蘇子歸揉揉太陽穴和眉心,起床洗漱,穿戴整齊後打開屋門,看到院子裏已經收拾妥當了,完全看不出昨日有激戰的樣子,就像是昨日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已。
流螢看到蘇子歸醒來,連忙上前道:“夫人,您醒了?今天要不要休息一天,不出診了?”
蘇子歸見流螢完全沒有被自己戳穿的尷尬,好像昨日完全沒有發生過那場對話一般,開口道:“昨日”
流螢連忙道:“夫人放心好了,流螢既然和姐姐答應了夫人不會跟閣主傳信交代您的事情,那便是不會傳信了,我們說到做到,夫人不必擔心。”
蘇子歸聞言笑笑,便道:“我隻是想說昨日來的病患很多,但是被那件事情耽擱了,所以今天必須得出診了。”
看到流螢一副懊惱的樣子,蘇子歸失笑,道:“不過你還是得傳封信給夜笙,告訴他我知道了你們的身份,以後不會傳信了。告訴他們我很好,讓他們不必掛念。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怎麼了,突然失去了消息,再找過來就不好了。”
流螢點點頭,道:“還是夫人想的周到,流螢這就去辦,您先用早膳吧。”
蘇子歸在院子裏用早膳,見流螢將一個紙條塞進信鴿腿上綁著的竹筒裏,然後放了。蘇子歸笑笑,原來和電視裏演的一樣。
祁宿睜開眼睛,看著身邊的一切,還是熟悉的房間,沒有死,那就好。
秋詞上前給祁宿擦臉,見祁宿睜開了眼睛,高興道:“王爺,您醒啦?”
祁宿點點頭,開口道:“給我杯水。”
聲音是許久沒有說話而產生的嘶啞。
秋詞聞言趕緊給祁宿倒了一杯水,將祁宿扶起來,喂給他喝下。
祁宿連喝了兩大杯才罷休,見蘇子歸沒在,便問道:“阿歸去哪裏了?怎麼不在?”
秋詞聞言心中難過,雖然很想告訴祁宿蘇子歸的遭遇,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便轉移話題道:“您餓了吧,正好是早膳時候,奴婢給您端一碗粥來,吃了再說吧。”
祁宿沒有察覺到秋詞的異樣,點點頭。
秋詞出去,讓寒風去請葉禦醫和清塵來給祁宿看看,然後去了後廚給祁宿端粥。
寒風聽說祁宿醒了十分高興,趕緊請了葉禦醫和清塵來。此時秋詞正好端了粥來,見狀便先將粥放在一邊,讓他們先給祁宿看病。
葉禦醫把完脈,縷著胡子笑道:“王爺這次恢複的不錯,毒素已經清除了大半,餘下的隻要按時吃藥就可。好在身體底子好,王妃也每日給您喝參湯,所以虧損不大,但是還是得好好休養,不然也是養不好,會落下病根的。”
祁宿笑著點點頭,道:“多謝二位了。”
清塵道:“不用謝我們,我們沒有幫上什麼忙,都是王妃的功勞。”
眾人聞言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完全不敢聲張,不知道王爺知道了王妃被趕出去之後會是什麼樣。
祁宿笑道:“哦?阿歸竟然這麼厲害,能比二位還快的配製出解藥?對了,她人呢?你們沒有人去告訴她本王醒了嗎?”
眾人不敢說話,隻聽門外傳來一聲:“她走了。”
蘭靜太妃由蘇嬤嬤扶著,端莊的走進來。眾人見狀不再多言,退避一邊,讓蘭靜太妃進去。
祁宿見蘭靜太妃進來,驚訝道:“母妃,您怎麼來了?”
蘭靜太妃走到祁宿的床邊,坐下,嗔怪道:“若不是哀家自己得到了消息,你是打算一直瞞著哀家嗎?”
祁宿笑道:“孩兒是知道會沒事,便沒有告訴您,省的您擔心了。”
蘭靜太妃失笑,見祁宿醒過來也放下心來,道:“可是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說,不要自己忍著,你這個孩子啊,就是讓人不放心。”
祁宿笑道:“沒事了,母妃,沒有哪裏不舒服的,就是躺的時間久了,有些沒精神。對了,阿歸去哪了?一早上都沒有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