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後確實是一個暗間,但這房間的大笑,卻隻有一平米。
張笑笑奇怪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小小的隔間,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詞語:電梯!
很快,小隔間的移動便確認了張笑笑心中的想法。
隻是,這個古代的電梯卻並不是用電的,似乎應該是用人力為之的。
羅宇方被嚇了一條,眸子中劃過一抹驚奇,卻仍舊鎮定自若。
掌櫃的扭頭看看身邊的兩人,眸子中不由得露出一抹讚許和滿意的神色。
麵對這樣神奇的新鮮事物,麵前的這兩人竟能保持鎮定自若的模樣,著實是十分難得的。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功夫,小隔間的門再次被打開。
跨步走出,看著偌大的一間房,張笑笑頓時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原來,八樓整個樓層,便隻有一個房間的。
而出了樓梯,便進入了房間的客廳。
整個樓層裝飾豪華,格局新穎,甚至有溫泉浴室,以及寢室、書房的隔斷,這簡直就是傳說中總統套房的標準嘛!
張笑笑隨意掃了一眼,掌櫃的繼續帶路,走到了一個茶水間。
這茶水間的大小,與普通的廂房差不離。
裏麵隻有一個人臨窗而坐。
一身紅衣肆意飛揚,隻是一個背影,便給人一種瀟灑肆意,狂狷豪放的感覺。
那人一腿曲起,一腿伸直,一隻如玉的白皙的手隨意的耷拉在曲起的膝蓋上,手中捏著一個白玉透明的杯盞。
杯盞已經空了。
似乎是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將手伸了出來,白玉盞與他瑩潤如玉的手指融為一體,看上去那般美好,如出塵謫仙,叫人不敢小覷。
掌櫃的會意,連忙上前給他添了酒。
濃鬱的桂花香瞬間彌漫整個房間,沁人心脾。
紅衣男子緩緩回過頭來,如黛的眉峰下一雙深邃的眸子,隻是一眼,便似乎要將人溺進去似的。
高挺的鼻梁下,那張櫻花一般的唇瓣輕啟,在嘴角輕輕地勾出一個邪肆的弧度來,將他整個人襯得越發妖媚動人。
“笑笑。”他輕輕出聲,溫柔地吐出這個名字,似乎是生怕嚇壞什麼人似的。
掌櫃的給他添了酒之後,便乖覺地退了出去。
看到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張笑笑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所以,你這是在耍帥?還是在扮妖孽?這裏可是八樓,你若是掉下去,隻怕會摔得血肉橫飛的。”
這家夥居然坐在窗欞上。
要知道,那窗欞的寬度,也就僅僅隻容納得下他的一條腿罷了。
他居然安然而坐,還有那悠閑的心思卻看窗外的風景!
方才,定然是她在樓下經過的時候被他瞧見了吧?
本想與過去的一切說再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的。沒想到,居然又碰到了他。
古淵。
哦,不!是軒轅古!混沌天的至高無上的尊主大人。
隻是,她卻沒想到,這香滿樓竟是他的地盤。
“笑笑,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太傷我的心了啊!好歹咱們也是朋友一場,你就這麼巴不得我死?”
軒轅古挑了挑眉,眼中帶著四分認真,三分戲謔,還有三分張笑笑不想看懂的情緒。
察覺到軒轅古眼中的情緒,羅宇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張笑笑的手,將張笑笑摟在懷裏,宣布自己的占有權。
軒轅古看張笑笑的眼神他是有些熟悉的,這兩日,他看著張笑笑時的眼神便是如此的。
張笑笑並沒有在意。
軒轅古卻是深深地看了羅宇方一眼:“新歡?”
“啊?”張笑笑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新歡?”
隨即,她卻立刻頓悟,臉上的笑意僵硬了片刻之後,又重新湧現起了清淡的笑意,“不是。是打算執手走下去的人。”
“那他呢?”軒轅古說得隱晦,但張笑笑也知道他說的是誰。
蕭禦。
她似乎也與蕭禦說過要終一生白首的話。
那個時候,她也的確是這般想的。
隻是奈何,世事弄人,她跟蕭禦之間,到底是有了太多的阻隔。
“他們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那最後剩下的也隻能是一聲歎息罷了。”張笑笑淡笑一聲,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對了,你怎麼在這裏?”
明白了她的意思,軒轅古的眼中劃過一抹痛色,卻很快掩飾下去:“這裏本就是我的地盤呀!”
蕭禦是對的人,那麼,他,就是錯的人了。
對於錯的人,不管時間對不對,最後剩下的也不可能是長相廝守吧?
兩人隨意地聊著天,卻沒有人注意到房間中的另一個人,在聽到張笑笑方才那句話之後,眼中一閃而過的一抹異樣的光。
“你倒是能耐啊!”張笑笑笑著揶揄,隨意地坐在一張凳子上,然後向羅宇方介紹,“這是我的一個老朋友,叫古淵。”
她認識的那個人叫古淵,而不是軒轅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