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筱筱怒不可遏,正要起身,羽淩聆一把將她按住,搖了搖頭。
“跟我鬥?你知道我姓什麼嗎?金!當今金帝的遠房表親,要你家的酒是看得起你,別不識抬舉。”錦衣公子說著又狠狠踹了一腳老板。
老板一聲慘叫,頭不小心撞到桌角,頓時鮮血淋淋。
“公子、公子,酒來了。”
兩名家仆興衝衝的接過酒,金公子打開其中一壇酒封聞了聞,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兩壇好酒,揚長而去。
“羽淩聆!”若筱筱怒視羽淩聆。
羽淩聆道:“這世間的不平事數不勝數,你能幫多少?而且你確定你出手就是幫他?惹禍上身,恐怕對他是更大災難。你行俠仗義完後可以一走了之,他呢?你覺得剛才那公子會放過他?又或者,你斬草除根把他殺了?我知道你做不到,若筱筱,你什麼時候能收起你這天真的想法,這六百年你都白活了嗎?”
若筱筱怒目以對,譏笑一聲,“那你呢?視而不見?對了,你是妖,自古妖魔冷血,不懂世間情真,所以你可以活著自由自在,淡看世間百態。”
“若筱筱,你這話刺激不了我。”羽淩聆低頭看著酒杯中的影子,含笑回道:“至少我不會逞一時之快,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店小二把老板扶起來,幫他按住頭上傷口,老板老淚縱橫,旁邊有人好心勸慰,道:“杜老板,你也別太難過,那可是金公子,惹了他,你家的店就完了,兩壇酒而已,哪裏能和命比。”
“就是就是。”周圍有人附議。
羽淩聆意味深長的看向若筱筱。
“你們知道什麼?那是老父親八十大壽的酒,珍藏這麼多年,老父親啊是兒子不孝”老板說著又哭得止不住聲。
“人都還在,什麼酒不能喝?”又有人安慰道。
連店小二都忍不住說道:“金公子平日橫行慣了,官府都是他的靠山,老板,咱們惹不起啊,真的讓咱們一人一碗斷頭酒,不劃算啊老板!”
“唉我知道我知道”老板擦了擦臉上的淚,拍著胸口道:“可是我心痛啊!老天爺不長眼,我這一個小小的生意,還惹上這麼一個混世魔王,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他這話落,周圍一陣歎息。
“金家兩父子,欺男霸女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家的閨女,我方才在路上聽說,金公子又看上了一個姑娘,就在鬆茸小築那裏。”旁邊一桌有人歎道。
另一個人問道:“鬆茸小築那裏還有人家?不是都搬走了嗎?”
“怎麼沒有人家,前夜我路過那裏還聽到裏麵有姑娘在說話。”那人回道。
眾人又是一陣唏噓,“多少好姑娘啊!進了他金府都是抬著出來,畜生啊!”
“怎麼不是?李老漢的二女兒阿春,王大嬸的小女兒思丫頭,被他硬生生的搶到府裏,才過了不到半個月,人就沒了造孽啊!”
“鬆茸小築那是誰家的女兒?”有人問道。
一人回道:“我哪裏知道,就見上次金公子帶著一群人衝去搶人,後麵也沒個動靜,誰知道有沒有搶走,唉”
這時忽然有人壓低聲音,道:“我跟你們說啊!我聽李老漢說,他閨女死得慘啊!身上像被野獸撕咬,根本不像人幹的事。金公子害怕事情敗露,沒讓李老漢看屍體,給了點錢偷偷埋了,李老漢大半夜跟著去看,等人走後挖開了墳,看到慘死的閨女,回來後逢人就說金公子不是人,女兒慘死,前些日子被金公子派人打成重傷,現在還在床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