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公子坐在床上,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中紅花,“輪回鏡嗎?”紅花上的字跡迅速消失,變作一隻紅色蝴蝶,金二公子把它托在手上,看著它飛出窗外。
就在羽淩聆剛去前院想找何秀娘時,往來的侍女突然驚慌失措的告訴她,何秀娘暈倒了。
魔氣籠罩,紅霧彌漫,玉府外的紅花肆無忌憚的向府內延伸。
“秀娘、秀娘”床邊,玉郎斂急切呼喊,何秀娘聞聲悠悠轉醒,迷茫的眸子看了眼玉郎斂,又將視線移向他身後的羽淩聆,無力笑道:“沒事,我可能是太累了。”
何秀娘說著試圖坐起來,“這麼多年的老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這和以前不同。”玉郎斂攥著她的手,何秀娘慢慢抽出,搖了搖頭,“自從那日無火廟回來,我就經常做夢。”
何秀娘說著,目光漸漸黯淡,“我夢見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在無火廟,我我好像死了”
“胡說八道,你好端端在這裏,都過了二十年,你怎麼還不能忘了呢?”玉郎斂埋怨,緊緊握著何秀娘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滿眼的心疼,“是我不好,那日不該放你一個人在家,我不該在路上耽擱那麼久,如果真的晚回來一天,我不敢想象,秀娘,忘了吧,我們現在都還活著,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到老。”
“如果那個夢是真的,我也沒有什麼遺憾,至少,能多陪你二十年。”何秀娘苦笑。
玉郎斂一下子被觸到逆鱗,怒道:“何秀娘,你是不是想讓我死?要死大家一起死!”
“噗嗤——”何秀娘低頭一笑。
羽淩聆摸了摸下巴,悄無聲息的帶著侍女們退下,隻留玉郎斂和何秀娘兩人。
蔓延入府的紅花嘶嘶的冒著青煙,不一會兒燒成焦灰。羽淩聆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身後,豔薄姿無法入府的原因難道是她?
快到下午的時候,羽淩聆重新坐到院子裏的涼亭內吃葡萄,算算時間,雀兒和鵑髏也該到了,妖風呼嘯,吹得她的眼前一花,手裏的葡萄滴流滾到桌上,她笑了笑,身形一晃,來到院中。
“主人!”雀兒的聲音從天而降。
妖氣彌漫,雀兒與鵑髏同時現身,鵑髏一襲絳衣,頭戴八腳蛛釵,狹長的眸子溫順的微微下垂,單膝跪地,恭敬開口道:“鵑髏拜見妖尊。”
“起來吧!現在又不是在萬丈森。”羽淩聆回道,鵑髏起身,目光深邃,平靜的蕩不起一絲波瀾。
“萬丈森那邊怎麼樣?褅微還好?”羽淩聆問雀兒。
雀兒點頭,回道:“嗯,萬丈森一切安好。虎族那邊的消息,褅微正在學習妖術,不過我聽說蟬火總是找機會去欺負他,結果都是自己吃虧。”
“活該。”羽淩聆冷冷回道,蟬火一向嘴欠皮癢,幹出這種事不意外。“還有”羽淩聆想到一人,頓了頓,問:“羽南客呢?”
“羽”雀兒渾身一顫,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鵑髏聞言一臉驚訝,問:“妖尊,你難道沒聽說羽南客已經死了嗎?”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羽淩聆瞳孔猛地一縮,心髒劇痛,“羽南客死了?他怎麼死了?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