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折、胭脂水粉一車去,牛馬豬羊入血荒(1 / 2)

“她不是我娘,她是照顧我娘的老媼,楊嬸。”金千弦扶著老人回屋,桌上擺著一盤饅頭,老人看到饅頭立刻撲了上去,狼吞虎咽,金千弦歎道:“我從柳花村密室裏救出她,她就瘋了,問她我娘在哪裏,她除了吃就是哭,根本問不出什麼。”

“你沒有請大夫?”羽淩聆剛向前走了一步,老人驀地抬頭,兩手緊握,看樣子隨時都會撲上來,羽淩聆又退了回去,“她怕我?”

“她怕生人。”金千弦解釋道:“我救出她時,鬧出不小的動靜,我想他們很快就會查到嵐城,以金府目前在嵐城的局勢,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

“有道理。”羽淩聆點頭,問:“對於柳花村那裏出現的奇怪病症,你有沒有耳聞?是不是和盧夫人失蹤有關?”

“我想不通其中關聯。”金千弦搖頭。

正說著,屋門悄無聲息的張開,羽淩聆登時警惕,金千弦擋在她麵前,道:“不要緊,是我三弟。”

“嗯?”羽淩聆詫異。

門外,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披著一件破舊長袍,一副乞丐裝扮,看到院子裏的人,先是一愣,隨後悄聲關上門,再看向兩人,“大哥?她、她是怎麼會有生人?”

羽淩聆與他隻有過幾麵之緣,聽金千弦提醒立刻回想起他,金千睿是金王爺二夫人的兒子,而二夫人盧惠乃當朝丞相盧歲恒二女兒,三妹盧香嫁給金帝,冊封貴妃,權傾朝野,難怪她能與大夫人針鋒相對,大夫人雖然也姓盧,不過是她們家的遠房表親,這麼看來,金帝也是不得不放過盧家兩姐妹。

“她是玉舒娥。”金千弦回道。

金千睿眯了眯眼,原本細小的眼睛更讓人看不清楚,他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大哥,她、她她不是那個郡主嗎?金帝的人,她怎麼會找到這裏?”金千睿一慌,忙在周圍看了看,找了把鏟子拿在手裏,“大哥,你抓住她,一不做二不休,就地埋了一了百了!”

“鏟子放下。”金千弦按著額頭,甚是苦惱,“你還有本事殺人了?她和我商量怎麼救爹和你二哥。”

“我才不信!”金千睿緊握鏟子,向後看了看,堵住門,道:“反正我今天不會讓她踏出這扇門。”

金千弦深吸一口氣,不打算再進行這個話題,轉而問:“二娘有沒有提起父親最後跟她說了什麼?或者我娘的去處?”

“你不是說人在柳花村嗎?”金千睿橫著鏟子,目光一刻也不離開羽淩聆。

“柳花村密室裏關著的是楊嬸,聽裏麵的官兵交代,他們也在找我娘的下落,二娘那邊一點線索都沒有?”金千弦反問。

金千睿略略一思,道:“我娘隻說爹那段時間心神不寧,再沒有什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爹有什麼事情也隻跟大娘說。”說完,他又問了一遍,“柳花村裏真的沒有大娘?那她能去哪裏?外公還說爹可能掌握了圭家什麼證據,如果能找到,就可以替爹平反。”

“最近圭家就沒有什麼舉動?”金千弦問,看了眼裏屋,道:“我救走了楊嬸,他們不會一點動靜也沒有。對了,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可靠的大夫,隻要能治好楊嬸的瘋病,或許能問出我娘的下落。”

“舉動”金千睿把鏟子抱在懷裏,搖頭晃腦想了半刻,靈光一閃,叫道:“對了,有!圭老兒的一房妾室,我聽說就是個下人,出門好大的排場,上次和我娘撞見,她竟然讓我娘給她讓路,你說氣人不氣人,最後還是我娘讓她先走,結果你猜她幹了什麼?她拉了一車的胭脂水粉,我娘說啊,天生賤命,連好壞胭脂都分不清,弄那麼一車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