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羽淩聆看到豔薄姿的狼狽模樣,笑的前俯後仰上氣不接下氣,她千方百計想抓他,結果自己卻送上門來,敞開屋門往裏撞,“你、你說你怎麼把自己整成這幅模樣?你的美人皮呢?快快換上換上。”
此時豔薄姿渾身焦黑,斷了兩條腿,頭發幾乎燒完,模糊的五官隻露出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珠子,惡狠狠的瞪著羽淩聆,不是他不願意開口,而是他喉嚨被臥枯東啟用彈弓射了個窟窿,換做別人早死了,但他是魔,喉嚨並不是他的致命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豔薄姿爬到羽淩聆腳邊,死拽著她的裙子,喉嚨裏發出不成聲的調子。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啊?要不這樣,我先治好你的喉嚨,我們再好好談一談。”羽淩聆說著,拿出一顆美人珠,這個美人珠在裝著輪回鏡的盒子地下。孤鴻吟啊孤鴻吟,你到底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羽淩聆心想,眼下正好用上。
豔薄姿的美人珠全在孤鴻吟手中,隻留下一顆,而那顆是他保命用的珠子,剛才如果不是諦芷,他早被那老東西化成了灰,“啊啊啊啊”
豔薄姿顧不了那麼多,匆忙點頭。
羽淩聆喚出折羽,白羽靈光慢慢拂過豔薄姿受傷的喉嚨,喉嚨上的窟窿亮了一下,焦黑的部分逐漸脫落,迅速長出新肉覆蓋住了那個窟窿,“好了,我暫時幫你抑製住魂弓效力,以後你自己想辦法。”
“咳”豔薄姿用力一咳,哇的吐出一口黑血,“咳咳咳混蛋孤鴻吟!”
“哦?”聽到豔薄姿流利的罵出這句話,羽淩聆意外的問:“你去皇宮為了找孤鴻吟?”
“我找他做什麼?找他做什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他開口,直接弄死他!”豔薄姿指天大罵,怒火中燒。
啪啪啪!羽淩聆為他鼓掌,蹲在他旁邊,戳了戳他燒焦的腿,問:“我還在想上哪兒找個善於用毒的大夫,你就自己送上門來了,什麼時候能站起來啊?”
“先說好,你要給我美人珠。”豔薄姿沉了口氣。
“可以。”羽淩聆答應的爽快。
豔薄姿不信任的看著她,突然轉身向後爬,呼的化作一團紅霧,嗖的竄入地下,“先給我兩天時間養傷。”
篤篤篤!
“郡主,頭發和稻草拿來了。”荷葉外屋外喊道。
羽淩聆坐回桌前,心不在焉道:“進來吧!”
次日,天氣陰沉,小雨未歇,因為是三府神州第一琴師的比賽之日,又牽扯靈玉郡主婚姻大事,所以前來圍觀的除了達官貴族更多的是平民百姓,鶴仙樓早被皇室成員包場,剩下幾座離擂台較近的酒樓也紛紛人員滿座,下麵更是人頭攢動,爭搶向前張望。
“來了來了!”底下一陣呼喊。
黎戎依舊一身黑衣,不過看他左手動作略微僵硬,羽淩聆盛裝出席,坐在鶴仙樓視野最好的位置,她用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問雀兒,“黎戎受傷了?”
“嗯。”雀兒應了聲,羽淩聆卻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安和擔心。
金帝與太後坐在擂台上方,四周戒備森嚴,甲兵林立,羽淩聆看到傳言中的圭大將軍圭漸,一身鎧甲虎背熊腰,他身後跟著兩個同樣身披鎧甲的青年,一個圭疏,一個圭曠,相較之下,圭疏更有武將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