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奴有話要說。”盧夫人旁邊的楊嬸叩頭開口道。
“說。”金帝臉色越來越陰沉。
楊嬸叩頭,道:“那日圭將軍帶人衝入柳花村內金家莊院,夫人正在審問那夥天仙教餘孽,聽到聲音後,老奴便假扮夫人,夫人帶人從後門離開莊院,之後逃到望曦湖上遊,之前傳說那裏住著一隻妖怪,所以無人敢靠近,這才逃過一劫。”
“可有人證?”金帝問。
盧夫人道:“有。”
說話間,幾個侍衛壓著五名身著道袍頭戴圓帽的道士走上大殿,道士們垂頭喪氣,有幾個鼻青臉腫,看到金帝嚇得跪了一地,磕頭求饒。
“陛下饒命,都是師父讓我們幹的,我們隻負責煉丹,其餘什麼都不知道。”
“柳花村的疫病又是怎麼回事?”金帝問道。
其中一個看了另一個一眼,盧夫人從袖中摸出一本書,呈上,“這是天仙教的天仙萬記,是他們煉丹所用的秘籍,上麵的兩種丹藥陛下應當不陌生,一個叫萬世轉命丹,一個叫九天駐顏丹,全都是要用活人煉製,正是三個月前圭漸將軍上貢給陛下的丹藥。”
“啊?”朝堂內眾人一聲驚呼,金帝麵色陰沉如冰,寒刀般的眸子冷冷注視著跪地不起的圭漸大將軍。
“冤枉啊!臣什麼都不知道,全是栽贓、栽贓!”圭漸渾身發抖,口中還喊著冤枉。
內侍將天仙萬記呈給金帝,金帝隨手一翻,龍顏大怒,就聽盧夫人繼續道:“可惜還有一個邪教教主萬誓休沒有抓到,不知道他人在不在圭府!”
“顧枕危。”金帝低喝。
身著官府的中年男子匆忙上前,撲通跪在地上,“微臣知罪。”
“二王爺的案子孤交給你審查,現在怎麼說?”顧枕危低頭,冷靜回道:“這是兩起事件,其中關聯之處還需證據,盧夫人所言多半是自己的推測,所謂人證也隻能證實圭將軍勾結天仙教餘孽,枉顧人命煉製丹藥,並不能證實圭將軍栽贓陷害二王爺。”
“顧枕危你——”盧夫人柳眉倒豎,金帝橫眉,盧夫人立刻垂頭不語。
“陛下,二王爺府中查出的信件暫且不提真假,柳花村內查出的賑災款和軍餉隻是一部分,另一部分依舊下落不明,其中到底有沒有聯係,還請陛下定奪。”顧枕危朗聲回道。
“好,這兩起案件孤還是交給你。”金帝對顧枕危道。
顧枕危遲疑,低聲道:“臣無能,恐怕無法勝任。”
“嗬嗬。”金帝冷笑,問:“你無能,那你說誰來調查此事?”
“陛下,郡主既然能從柳花村內發現如此多的線索,還能夠救出盧夫人,才智機敏過於常人,臣自歎不如,所以臣建議將這兩起案件都交由郡主徹查。”顧枕危道。
金帝沉思,道:“但郡主指認圭將軍是派人行刺她之人,讓她查,恐怕有失公允。”
“陛下,若無證據,誰能信服?”顧枕危回道。
“嗬嗬好,孤就下令讓靈玉郡主徹查此事。”金帝冷笑,“來人,去圭府搜查,看看有沒有天仙教的餘孽。”說著又示意左右,道:“把圭漸嗯打入大牢,等事情真相大白,一並處理!”
“陛下、陛下”圭漸神色惶恐,看著顧枕危,又望向盧夫人,眼中很火滔天。
荷葉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剛一抬頭,就見金帝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拂袖就要離開,盧夫人心急,失聲大喊,“陛下!”
“嗯?”金帝冷冷回頭,“孤同意重審此案,已是最大寬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