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淩聆和荷葉剛從顧枕危處回來,前腳才進門就有侍女匆忙前來稟報,盧夫人與金公子早已等候多時。
前一段日子羽淩聆一直以受傷為借口誰也不願意見,誰知躲了幾天後第一天出門就被人盯上,回稟盧府後,盧夫人自然坐不住,立刻前來。
其實早在聖旨頒下的第二天金千弦就找過她,但是
“唉”一聲長歎,羽淩聆無可奈何的隨侍女來到正堂。
“靈玉郡主。”盧夫人見羽淩聆一時激動,正要行禮,羽淩聆忙將她扶起,道:“盧夫人不必多禮。”
“不知道靈玉郡主前往顧府有沒有拿回案件卷宗?”金千弦開門見山的問。
羽淩聆笑了笑,道:“沒有,也不需要。”
“這是為何?”盧夫人心急如焚。
羽淩聆道:“夫人可知二王爺已經自願認罪?白紙黑字。”
“不可能!”盧夫人尖叫,“沉鄴從未生過謀反之心,那些信件那些兵器全是栽贓陷害,他怎麼會認罪?不可能!一定是他們屈打成招!”
“他是王爺,沒有人敢對他用刑。”羽淩聆回道。
“你有看到他嗎?”盧夫人疾言厲色,“如果郡主沒有見到王爺,怎麼能確定王爺是自願認罪不是被刑罰逼迫?”
“這”羽淩聆張口舌結。
盧夫人更加確定自己心中想法,冷笑一聲,道:“罪婦失態了,郡主是陛下親封的郡主,自然是為陛下辦事,但是罪婦心中隻有一個公道,即便拚上這條命,也要查出個水落石出。告辭!”
“盧夫人。”眼看盧夫人要走,羽淩聆在身後喊住了她,問:“這麼說你也清楚想讓王爺死的人是陛下,而非圭漸?”
盧夫人一個激靈,金千弦臉色一變,明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郡主,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陛下和王爺之間”羽淩聆沒有問下去。
盧夫人狠狠咬牙,冷聲道:“告辭!”
“娘。”金千弦追出兩步,在經過羽淩聆身邊時,羽淩聆小聲道:“我盡力一試,別讓盧夫人給我添亂。”
送走了盧夫人和金千弦,羽淩聆忽然想起若筱筱似乎今日會到嵐城。孤鴻吟是金二公子的身份目前除了她、雀兒、黎戎和豔薄姿外沒有人知道,他現在這個樣子,知道的人越多對他越危險,不知道為何,她突然覺得豔薄姿一路跟隨仿佛是在保護孤鴻吟。
謫仙雲嶺的假孤鴻吟失蹤,那麼忌陽稟賦也該出關了。羽淩聆下意識摸出袖中的香囊,忌陽元塵和嬌蟬荼真的有孩子?那個孩子會是忌陽稟賦?半妖半仙?
羽淩聆甩掉心頭不祥的預感,她有信心瞞過若筱筱,卻沒有信心瞞過臥枯東啟,皇宮那種地方,她還是盡量不去。
最近幾日,金帝夜夜不離鶴行宮,隻喚了霞妃來伺候,圭後幾次求見都被內侍監擋了回去。
鶴行宮外,圭後卸去珠花玉釵,一身素衣的跪在宮殿外麵,前來傳話的內侍監為難的勸道:“皇後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呢,大將軍隻是暫時入獄,陛下心中有數,您還是回去吧!別再為難老奴了。”
素衣白麵,峨眉淡掃弱柳扶風,此時更添三分嬌媚,圭後低頭不語,哭紅的眸子的無聲垂淚,“臣妾隻想見陛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