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莊家單腳踩在桌上,笑嗬嗬道:“今兒就讓大夥兒免費看個樂子,狗公子,這場表演,你隻要能活下來,以前舊賬我們一筆勾銷怎麼樣?”
青年凍得渾身打哆嗦,也不知道對方想做什麼,紫衣莊家拍了拍他的臉,命人把他拖到大街上。
“啊救命,我、我還錢、不、不要啊”青年嚇得拚命掙紮,身後跟了一群人哈哈大笑指指點點。
冷風呼嘯,所有人裹緊衣衫,兩個漢子不由分說強行扒了青年的衣服,青年抱著膝蓋縮成一圈,忽然有人從後麵抬出一個大木桶,桶內水波蕩漾,漢子不由分說踢了青年一腳,“進去。”
周圍往來行人漸漸聚攏,羽淩聆在人群中打量青年,越看越覺得眼熟。
青年抱著胳膊,凍得渾身發抖,紫衣莊家溫和一笑,“狗公子,難道要我找人幫你?”
話音剛落,兩漢子哈哈大笑,二話不說架起青年胳膊,嘭的扔進了木桶裏,水光四濺,青年一聲尖叫,掙紮著想爬出木桶,“救命、救命,我知道錯了,我還錢、我還錢啊啊啊!”
青年一陣慘叫,水麵氳散開一片淡淡的血色,眾人屏息凝神,兩漢子在桶邊按住青年的身子,青年扭著身子哭著求饒,他的胳膊上赫然爬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青年尖叫,臉色發白。
“水蛭?”有人喃喃,“老大,萬一他死了怎麼辦?”
“怎麼?你們要替他還錢?錢是趙員外的錢,命也應當是趙員外的命,不識抬舉的狗東西,一條賤命,哪裏值得一百兩銀子!”紫衣莊家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嗚嗚嗚救命,我還錢、我還錢咕嚕嚕”青年掙紮了一會兒,動作突然慢了下來,他兩條胳膊前胸後背密密麻麻爬著數不清的水蛭,木桶裏也染紅了一片,周圍有人慢慢散去,兩漢子還在使勁把人往水下按,青年卻是有氣無力,眼前一片朦朧。
他是圭曠?
腦中一下子閃過這個名字,當時風度翩翩的俊雅公子,如今簡直換了個人,羽淩聆指尖輕動一陣疾風,兩個漢子突然覺得手中一空,大木桶嘭的一聲炸裂,水蛭崩飛。
圍觀眾人大驚失色,尖叫逃竄。
“啊啊啊!救命!”
羽淩聆一揮手,圭曠身上水蛭全部清除,鮮血不止,人已經昏迷,她找了個東西裹著人,尋到了一家快要關門的醫館,藥童正要驅人,羽淩聆不等他開口拋了一袋銀子給他,道:“他傷的很重,快救人。”
藥童端著銀子,忙不迭跑進裏麵喊師父。
圭曠失血過多又受了風寒,情況很不樂觀,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好不容易止了血,羽淩聆又要求暫時再此留宿,因為付的錢夠多,大夫欣然答應。
好歹撿回了一口氣的圭曠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羽淩聆見四下無人,指尖凝聚妖力,輕輕一點落在他的眉心。
“大狗,你快點把東西給我搬上來啊?”
“沒用的東西,滾!”
“哪兒來的白癡?聽說是虔婆在路上撿的,覺得可憐就帶回來了,傻乎乎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