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香山高,溪水倒流。
“我告訴你,隻要你們能找到倒流溪,順著水流走,就能找到鶤皇海的入口。”靈毓童低聲對羽淩聆道。
羽淩聆看著前麵走著一行人,問:“鶤皇人真的有辦法對付他們?”
“鶤皇靈血專克妖魔,他們要自投羅網我也不能攔著啊!再說了,你我是妖,他們是魔,閉著眼睛站隊我也不會站到他們那邊,難道你不相信我?”靈毓童低聲道。
“等我們到了鶤皇海後呢?難道他們還能放過我們?”羽淩聆擔憂道。
“聽我說”靈毓童壓低聲音。
嘩啦啦的水聲拍打她的臉,羽淩聆迷迷糊糊蘇醒,腦中恍惚,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自己順著河流一路向上漂,她一扭頭,見孤鴻吟拽著她的後衣襟,動作非常粗魯,“這是倒流溪?”
“我發現水上煙霧少些。”孤鴻吟回答的不冷不熱,也不回頭。
“你生氣了?”羽淩聆明知故問。
“沒有。”孤鴻吟簡單回道:“嵐城的時候我讓你相信我,你不信,現在呢?”
“不信。”羽淩聆回答的幹脆。
孤鴻吟差點鬆手,羽淩聆身子一扭,順著溪流遊到他身邊,“你也沒說讓我相信你什麼?你不騙我?你恢複後說了什麼嗎?”
“我”孤鴻吟開口,嘴角一抽,改口道:“沒什麼。”
話音剛落,窄小的溪水半丈寬,一股浪迎頭襲來,羽淩聆眼前一花,拉著孤鴻吟被拍入水底,水流湍急,水下一股強大的力量卷著兩人猛地向下一沉,羽淩聆眼前一黑,周身靈光一閃,嗖的化出原形鑽入孤鴻吟的袖子裏。
“羽”孤鴻吟剛開口,冷水入喉,嗆得他眼前一黑,頓時失去知覺。
兩千多年來,鶤皇人最注重血統,越是純正的血統擁有更強的靈力,這樣的人在族中才有身份和地位,受族人擁戴,反之,靈力弱或者平庸者則是家族的恥辱,最嚴重的後果,將會被逐出家族。
仿佛囈語般的聲音,孤鴻吟猛地驚醒,渾身濕漉漉的他被人反手綁在一個矮柱上,眼前是個不大的石牢,室內紅光柔和,光源處是片隨風搖擺的紅色觸須,宛若紅珊瑚。四周無人,孤鴻吟試圖動了動手腕,忽覺頸側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毛茸茸的撓的他脖子微微發癢,他視線向側一瞥,一隻小腦袋‘啾’的從衣襟裏冒出,幽綠的眸子眨了眨,調皮的嘲笑他,“沒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嗬嗬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孤鴻吟立刻想明白,壓低聲道:“翳魔他們人呢?”
“我也剛醒,怎麼知道?”羽淩聆回道,縮在他的頸窩,理了理身上的羽毛,不緊不慢的道:“毛都濕了,飛不起來,暖幹了我再出去。”
孤鴻吟力量被封,如今困在這裏如同凡人,一身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他試圖掙脫綁住手腕的繩索,材質堅硬,似鐵非鐵。羽淩聆的小爪子撓的他脖子發癢,他皺了皺眉頭,難耐的動了動脖子,“你能不能老老實實不要亂動?”
“我也沒動啊!”羽淩聆委屈,抖著羽毛,叫道:“我還不是想化出原形好飛出去,哪裏會想到是從水路進來,瘞山童當時隻說進入後化出原身,就可以逃過一劫,他是隻蜘蛛,我是隻麻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