鶤城失去了鶤皇人的保護,全城驚恐,好在將軍從謫仙雲嶺請來三知道人,原來‘三知’並非‘三隻’,前去請道人的副將遇見三位道長麵紅耳赤。
早在雙頭龍虺禍世,三知道人便有心除魔,無奈遍尋不得其法,所以才未下山,如今經由將軍請出,先幫其淨化了鶤城上的魔氣,想起這麼多年來全賴鶤皇人,使得鶤城百姓幾乎都忘記了謫仙雲嶺的存在。
“還有一部分鶤皇人就在謫仙雲嶺中隱居。”被問及鶤皇人,知慧道人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也是鶤皇人,影謝一族。”
將軍哂笑,想起之前他們才血祭了鶤皇人,而且還在鶤城外修了一條血河,不禁汗顏,知慧道人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反倒替他寬慰,“將軍不必憂心,鶤城外的護城河,也算是南隳族人贖罪方式,鶤皇人也並非隻有南隳族人。”
“鶤皇人中最厲害的不正是影欣、伐奚兩族嗎?”酷似孤鴻吟的道人,名叫知命,他目光冰涼,氣質冷冽,普一出現就給在場眾人一種無形壓力,相較於他,知慧和知天兩位道人更加容易親近。
將軍流著冷汗,微微向知慧道人這邊靠近,磕磕巴巴的道:“三位道長回來不是還抓了一名妖嗎?聽我的部將說這名妖正是放走南隳族人的幫凶之一。”
三知道人麵麵相視,知天道人捋了捋胡須,點了點頭,嚴肅道:“但還望將軍饒她一命,她言明有方法可以對付雙頭龍虺,我等正想請將軍同意帶她進來。”
“哪裏哪裏。”將軍急忙回道:“道長說了算,本將軍全都聽道長安排。”說著,對下屬喝道:“來人,快把那女妖帶來!”
羽淩聆被這三名道人抓住,施了禁妖術,剛剛費了一番功夫好不容易解開,躲在屏風後聽了半天牆角,就見跑去找她的府兵慌裏慌張的衝了進去,磕頭求饒,“將、將軍饒命,那、那”
府兵牙關打顫,兩人瞪圓了眼睛看著羽淩聆,誰知還是給她跑了。
“什麼?跑了!”將軍氣的騰地站了起來,正要發怒,知天道人將他攔住,笑道:“將軍息怒,此妖神通廣大,困住她談何容易,況且她也沒有逃跑。”
他話音剛落,知命道人一劍掃向簾後,豎在簾後的屏風刷劈成兩半,羽淩聆手持折羽,半掩嬌容,施施然的緩步走出,紅衣踏雪,美豔如畫卷,幽綠色的瞳孔嫵媚的掃了眼在場眾人,嘴角一揚,笑道:“知命道長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妖、妖”將軍盯著羽淩聆,目光從最初的驚訝漸漸變成了驚喜,羽淩聆收起折羽,將軍瞪圓眼睛,複而又努力搖頭,想甩掉不該有想法,羽淩聆輕笑,走上前,撿了個椅子坐下,故意靠近將軍,唇角一勾,“將軍,您說是嗎?”
“是是是是。”將軍想也不想忙不迭點頭,其餘人臉色有些難看,將軍目光不經意的一掃,瞥見知命道人鐵青的臉,嚇得渾身一顫,又急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
又冷又臭的脾氣倒是很像孤鴻吟,卻少了孤鴻吟的心機和風趣,羽淩聆暗歎,見知命隻是冷著臉,一個字都沒有說,若換做孤鴻吟,場麵一定比現在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