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淩聆剛踏入沼海,頭頂飛過一隻漆黑的獨目燕,獨目燕圍著羽淩聆轉了兩圈,羽淩聆手持折羽,凝神戒備,忽見獨目燕飛到她麵前,搖身一變化作一名黑衣男子,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
“妖尊大人,竟然會來我沼海,不知道有何貴幹?”翳魔眼底透著邪氣,容貌冷峻,皮膚蒼白如紙,身形瘦削看似弱不禁風。
羽淩聆停步,四處巡視,猶豫了一會兒,問:“我聽聞雙頭龍虺身死,你與琥魔脫出控製,如今”
“如今琥魔依舊是琥魔,翳魔依舊是翳魔,隻是不知道妖尊大人是否還是妖尊大人?”翳魔笑眯眯打斷羽淩聆的話。
羽淩聆聽出他話中之意,“琥魔也回來了?”
“妖尊大人想見他?”翳魔替她說出後麵的話。
羽淩聆心底咯噔一聲,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他既然無事我也放心了。”
“琥魔有無事,與妖尊大人何幹?妖尊大人不必如此。”翳魔譏笑。
“也是。”羽淩聆不想與他發生衝突,實則,他說的也不無道理,既然無心無意,何必苦苦糾纏。就聽翳魔忽然又道:“妖魔同道,妖尊大人偏偏反其道而行,真是令翳魔大開眼界,不知道妖尊大人是否還記得孤鴻吟當初如何挑撥妖魔兩族,致使魔上與嬌蟬荼一戰?”
“已經過去了。”羽淩聆長歎一聲。
翳魔冷笑,“難道對於琥魔,妖尊大人一點點感情也不曾有過?”
“我”羽淩聆張口,腦中迅速飛過那時光景。
就在此時,羽淩聆體內妖氣驟然一散,她心中大呼:難道這麼快?意識瞬間空白,她眼前一花,忽見一道身影倏然而至,羽淩聆身形淡去,化作一隻小麻雀利索的被來人收入袖中。
“嗬嗬。”翳魔冷笑,渾身殺氣難掩。
孤鴻吟長劍一挑,凜然傲立。
翳魔道:“真是稀客。”
“她傷勢未愈,不易呆在此處太久。”孤鴻吟收劍,冷冷瞥了眼翳魔。
“也不知是誰當年帶著她來此做餌,如今反而像換了一個人。”翳魔舊事重提,孤鴻吟不以為然,剛走了兩步,又默默回身,冷笑道:“已經過去了。”
已經過去了。
如今還念念不忘的隻因為還未完全放下,翳魔眼睜睜看著孤鴻吟帶走羽淩聆,反複揣測話中含義,成魔千年,究竟為何?
孤鴻吟飛出沼海,這才放出變成麻雀模樣的羽淩聆,麻雀嘰嘰喳喳亂叫一通,看起來非常氣惱,孤鴻吟明明聽得懂她在說什麼,卻是一個勁兒的笑,麻雀叫累了,孤鴻吟伸手,麻雀一翅膀將他扇開,怒道:“你怎麼能找到我?別跟我說是甪端告訴的你,我不信!”
“的確不是甪端。”孤鴻吟老實的回道,沒有再說下去。
“那是什麼?”羽淩聆雙手叉腰,麻雀模樣的她平添了幾分可愛,孤鴻吟笑眯眯的看著她,不經她同意,撈起麻雀又塞進了袖子裏,道:“因為你身上的姻緣結,我在上麵留了我的靈力,很微弱,所以找得到你。”
姻緣結?不提這件事,羽淩聆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細細想來,她好像也自作聰明在金二傻子的姻緣結上留下了自己的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