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顧枕危不死心,強裝鎮定的問:“我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沒有證據,你這是誣告大臣,管你是不是”
顧枕危話音未落,忌陽稟賦從布包中掏出一封信,道:“丞相手令,陛下請過目。”
“我不知道什麼手令,這是栽贓、栽贓啊陛下!”顧枕危說著撲通一聲跪在殿前,聲淚俱下,“陛下,老臣為陛下忠心耿耿兢兢業業,絕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謀害太子是何等罪名,老臣冤枉啊陛下,冤枉啊!”
此時此景是否有些熟悉?羽淩聆捫心自問,看向孤鴻吟,當年圭將軍像也說過這些話,羽淩聆笑的意味深長。
“仙長,手令卻有可能是有心人所偽造。”金帝放下手令,對顧枕危道:“丞相先起來吧!孤自有定奪。”
“陛下英明。”顧枕危擦了擦眼淚,踉蹌起身。
金帝又道:“不知道仙長還有沒有其他證據?”
“圭將軍的小妾賀娘就在殿外。”忌陽稟賦道:“這件事顧丞相有何辯解?”
“陛下。”顧枕危上前一步,道:“老臣當年是有意放了那名小妾一命,正如仙長所言,是盧柏娘借盧丞相之口,老臣當年不敢得罪丞相,隻得答應此事,但之後的事情老臣真的毫不知情,說老臣指示盧柏娘行刺太子嫁禍貴妃全是子虛烏有,一派胡言。”
“那盧柏娘為何要行刺太子?”金帝自語,道:“宣賀娘覲見。”
宮殿外,賀娘與唱戲的青年一前一後低頭慢慢進入。
“罪臣之女賀娘叩見陛下。”
“草民許多叩見陛下。”
忌陽稟賦解釋道:“他二人自幼相識,賀娘被偷偷換出來後,送入新開張的蘭綺院,許多唱戲多年,攢了些銀子才為她贖身,
老bao
收了銀子自然放人,但沒想到有人卻出更高的價錢要她死,為了能完成差事,蘭綺院不得不又死了一個女子。”
“蘭綺院又死了一個女子?”金帝疑問:“這又是怎麼回事?”
“死的那名女子便是前段時間嵐城瘋傳的女鬼,似乎容貌醜陋,被人誤解,如今也下落不明。”忌陽稟賦說到此處頓了頓,道:“但幕後之人不知從哪裏得知賀娘未死,所以三番兩次派人追殺她,誰知屢次不得手。”
“
老bao
在哪裏,傳她覲見。”金帝道。
顧枕危此時鎮定異常,不多會兒,一名宮將快步上前,回稟道:“啟奏陛下,蘭綺院
老bao
昨夜死了。”
“死了?”金帝大怒,“怎麼回事?是誰殺了她?”
“回稟陛下,現在還未查出凶手。”宮將朗聲回道。
“陛下,何不聽一聽賀娘有什麼話說呢?”若筱筱插嘴道。
金帝恍然記憶殿下跪著的賀娘,道:“賀娘,孤問你,你與盧柏娘什麼關係?當年是誰救了你的性命?盧柏娘之事你可有聽聞?”
賀娘一個哆嗦,點點頭,低聲回道:“回稟陛下,盧柏娘是家母,但奴自幼並不知曉此事,直到三年前被關入大牢,才知曉自己的身世。母親說會救奴的性命,奴獲救後一直在蘭綺院,之後母親會時不時探望,並告訴奴會救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