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他用麻醉藥把你弄暈自己跑了?”
不太相信的重複的問了一遍清潔工,醫生頭疼的放下元瑞鵬的身體評估報告心裏著急。
他實在是想不通元瑞鵬為什麼會突然逃出醫院,明明他們已經幾番周折獲得了元靜雲捐贈骨髓的同意,他卻先一步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不肯珍惜?
“是啊,我來打掃的時候元先生本來在衛生間,在我整理床鋪的時候他突然走到我身後用一塊濕毛巾暫時麻痹掉了我的意識!快昏迷的時候我從眼縫裏看到他仔細穿戴整齊,拿了幾張現金鈔票和一些藥片就出門了。”
清潔工藥勁一過立馬慌張地從床上跑下來,她的身上還帶著元瑞鵬殘留在床上的體味,有點刺鼻又有些讓人反胃。
病床邊的地板上一條半濕的小方巾靜靜躺在那裏,無聲的證明了清潔工的話語沒有丁點說謊。
醫生歎一口氣心情有點沉重,果然,果然他猜的沒錯。
莫不是元先生是得知元靜雲本身是拒絕救助他的一時想不開自暴自棄了?也不應該啊,他明明表現出很強烈的求生欲望,怎麼突然就又放棄了呢?
……
城西孤兒院,許晟彬原本坐在觀眾席上愜意的望著整場比賽活動,元小希因為要參加幫忙維護現場秩序隻留了一個手包在他這裏。
他百般無聊的長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包包的琉璃紐扣,很突然的手下一震就傳來一陣鈴音。
因為有包的隔音以及本身開的來電鈴聲並不算太大所以也沒有影響到賽場的進行,許晟彬掃一眼周圍或真或假專心致誌的眾人起身走到一旁去接了電話。
聽筒裏那端的人著急且愧疚的闡述著具體情況,許晟彬挑了下眉拿出自己的手機遠程查詢病房的監控,“不見了?”
“是的,我去病房送藥的時候發現床上躺著的並不是元先生,我們找遍了整個醫院和附近周圍,調監控才發現一個穿著嚴實的男人上了一輛計程車……”
“車號多少?”
掛了電話致電交警隊,許晟彬沉聲吩咐全麵攔截元瑞鵬所乘坐的出租,他沉幽的目光移動到台上落在元小希那抹倩影,目光裏流淌過一抹幽幽極其複雜。
他的女人那麼善良,即使受了那麼多傷害在大危大病前也竭盡全力幫助,元瑞鵬的失蹤他們都清楚已是有去無回,他又該怎麼告知他的女人才會讓她少受一些傷害呢?
“許先生,你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啊?”疑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允瓷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恰巧碰到許晟彬。
這一段路都是由碎石子鋪成的狹窄小道,她的腳傷還沒完全好,因為穿了長裙走起來困難而緩慢。
許晟彬扭過頭去目光裏沒有太多波瀾,他的視線移動到顧允瓷的腳上,可以看得出她裸露在外的腳踝還有些浮腫。
沒有去回應她的問題淡淡的啟唇,這個女孩還是如以前一樣習慣逞強,“你應該叫個人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