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楚玥這樣喊話了,陳洋雖然心裏還一陣莫名其妙,但其實心裏也有些生氣,想想還是就讓大家都冷靜下也好。
正巧這時候又有舞廳那邊的服務員過來對陳洋說,他母親叫他去舞廳繼續應酬,也隻好對著屋子裏的楚玥喊了一聲:"楚玥,你可能是累了吧,那你就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來找你。"
說完話聽了聽,屋子裏又沒了動靜,陳洋隻好歎口氣,搖著頭去了舞廳。
回到舞廳以後。各位名媛千金一見陳洋是自己回來的,立馬又開始展開攻勢,紛紛邀請他跳舞。
陳洋這時候哪還有心情跳舞,可是望了一眼母親,見她在不遠處也望著自己這邊,而且還對自己點了點頭。
陳洋知道母親的意思是讓自己不要慢待了客人,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影響了舞會,所以也隻好勉為其難的與這些名媛千金們一個個跳舞。
這一場舞會一直舉行到了半夜。其實早在晚上九十點鍾的時候,富豪們因為年齡大了,又都注重養生,就已經先後離場了。
但那些富豪公子千金們都年輕,一個個本來也都是過慣了夜生活的。見長輩們已經離場,這舞會立馬成了年輕人們的天下,開始狂歡起來。
陳洋母親其實也早就摻著奶奶退出了,不過臨走前卻囑咐了陳洋,作為東道主,一定要把留下的年輕人們招待好了。必須要堅持到最後才能撤出。
結果陳洋隻能留下繼續應酬。
可這些公子千金們因為沒了長輩的約束,玩起來自然就異常瘋狂,各種花樣百出不說,更是一個個拉著陳洋狂飲。
陳洋本就沒有酒量,哪怕是陪著這些公子千金一人喝一口,也足以把他灌倒。最後散場後,他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都不知道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母親叫服務員敲門叫醒了陳洋,他還得一直睡下去。
迷迷糊糊的醒來後,陳洋先洗了個澡,然後穿好衣服,想到昨天楚玥莫名其妙的生氣,覺得自己還是要趕緊先找她問清楚才好。
這樣想著,陳洋便來到了楚玥的門外,可一看楚玥房門開著,裏麵正有服務員在打掃房間,楚玥並不在裏麵。
陳洋心想也許楚玥是去了楚光的房間,又過去找,結果楚光房間裏也沒有人。
"能去哪兒呢?"陳洋心裏一些疑惑,隻好去了母親的房間。
可是一進母親房間,就看到任北川也在,兩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對,看他的眼神裏透著一股躲躲藏藏的味道。
陳洋心裏隱隱感覺出了什麼事,又在屋子裏四下望了望,依然沒見到楚玥和楚光,當下問道:"媽,楚玥和她哥哥沒在你這裏嗎?"
"這……"母親有些為難的模樣,支支吾吾的,後來索性對任北川說道:"北川。還是你跟他說吧。"
"好吧。"任北川點頭站起來,走到陳洋跟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也有些麵帶難色的說道:"陳洋,我說完以後,你可別激動,楚玥和她哥哥……已經走了。"
"走了?"陳洋聽的一怔,納悶問道:"走去哪兒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他們應該是回家了。"
"回家!"這話立馬讓陳洋一驚,連忙說道:"他們回哪個家?回……農村嗎?怎麼可能,她都沒說過……"
"不錯,他們應該是回了農村的家裏,"這時候母親才終於點頭說了聲:"不過,他們是偷著走的,誰都沒有告訴。"
"偷……偷著走?"陳洋又一頭霧水的說道:"為什麼?他們幹嘛要偷著走?"
"你來看,"母親這時候從沙發後麵拉出一個旅行箱,打開以後,對陳洋說道:"這裏麵都是你和我送給楚玥的東西,她一樣沒帶,都放在這個箱子裏,是盡早一個服務員交給我的,說是楚玥交代他這麼做的。"
陳洋趕忙看過去,果然,就見箱子裏放的全是他和母親曾送給楚玥的東西,就連當初他在望海酒樓送給楚玥的表和包都在。
"她……她這是什麼意思?她想幹什麼?"陳洋感覺腦子裏有些暈眩,抬頭朝著母親望去問道。
"箱子裏還有一封信,我沒有打開,你自己看吧。"母親這時又從身上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陳洋說道。
陳洋連忙接過信封,打開來看到裏麵有一頁信紙。那信紙上的字很少,但有些字卻有些迷糊,一看就知道是被水漬浸過,應該是淚水。
這時候陳洋的身子已經開始顫抖,哆哆嗦嗦的捧著信紙念了起來。
"陳洋,我走了。
不要找我,我也不會讓你找到。
這些天我想過很多,你爸爸和任叔叔他們說的對,我們不合適,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