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走了?"一聽村長這話,陳洋頓時一驚,連忙急聲問道:"村長,你的意思是,楚玥回來過,又……又走了?他們去哪了?"
"這位是……"突然一聽陳洋問話,又見他非常年輕,村長有些不解的朝著金貴看了過去。
"哦,還沒給你介紹呢?"金貴這才忙先指了指任北川,說道:"村長,記得我對你說過的嗎,那位任總,任大經理。這位就是了。"
"哎呀呀,原來您就是任總呀,幸會幸會。"村長一聽,立馬表現出更加熱情的連忙跟著任北川握手,然後又朝著陳洋望去。
不用金貴說話,任北川先介紹陳洋道:"哦,這位是我們董事長的公子,陳洋。"
"呀,那就是更大老板家的少爺了,幸會幸會。"村長一聽,更是誠惶誠恐的跟陳洋握了握手。
陳洋哪有心思客套,握過手後,又趕忙問道:"村長,你快告訴我。楚玥他們家……"
"那什麼,還沒吃吧?"不等陳洋問完話,村長卻連忙張羅起來:"幾位快進屋吧,我們家也才開飯,還沒吃呢,沒啥好東西,將就著吃點吧。"
金貴和巴克都開了一天車。這時候也確實餓了,兩個人都是連連點頭,陳洋一見,也知道跟著大家一起進了屋。
村長家雖然是小洋樓,但進了屋裏還是農村土炕,炕上放著個小方桌,住上擺著幾道菜。
別說,這村長家的條件就是好,明顯沒有事先為陳洋他們預備,自己人吃飯都是三菜一湯,特別是燉了隻雞。
上了炕,村長又招呼自己媳婦再給添幾個菜,然後就給大家倒酒。
這個時候又進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皮膚黝黑,粗壯結實,但那樣貌卻不敢恭維,橄欖型的長臉,一眼大一眼小,蒜頭鼻子厚嘴唇,咧嘴一笑,裏麵的牙參差不齊,又黑又黃,正吃飯的時候,看著這人,未免會有反胃的感覺。
這人進來就朝著大家裂開嘴巴傻樂,可是一句話也不說,村長趕忙介紹了一句:"哦,這是兒子,那個什麼……從小就不會說話,任總和陳大少爺別見怪呀。"
一聽這人原來就是村長的啞巴兒子,而且就是當初要娶楚玥的人,陳洋立馬心裏一驚,又仔細打量了一眼,卻實在看不下去了,心想著別說是楚玥了。怕隨便哪家姑娘也不可能看上這樣的人啊。
村長自然不會知道陳洋和楚玥的關係,介紹完自己兒子以後,就比劃著手勢叫兒子端了個碗,扒拉點菜出去吃。
啞巴兒子看起來倒是比較憨厚,也很聽話,一點頭,隻在一盤菜裏扒拉點就出去了。
等自己兒子出去以後,村長就異常熱情的敬酒,然後又開始介紹自己的村子都有那些特產和好看的風景,敢情是把任北川和陳洋當成來村子投資的了。
估計是金貴當初為了調查楚玥家,在村長麵前吹過牛,任北川和陳洋都懂,也不點破。
但飯桌上一直在聽村長說些沒用的,陳洋不免著急,實在忍不住打岔問道:"村長,你還沒說,楚玥家什麼時候走的呢?"
"啥?楚玥家?"村長正說在興頭上,被陳洋這麼一打岔,有些愣怔的問了句:"楚玥家跟我們村子投資有關係嗎?"
"哦,是這麼回事,"金貴是個特別油滑會說話的人,當下忙說道:"我們陳少啊,和楚玥是同學,是朋友,要不然的話,我們也不知道你們這個村子不是?"
"哦哦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村長立馬一臉恍然的說道:"好呀,這楚玥能考出去,又能給我們村子帶來這麼大的好處,真是難得,難得。"
陳洋又是一翻白眼,已經有些生氣的忍不住說道:"村長,你先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楚玥呢。去了哪兒?"
"哦,楚玥呀,這不今天一大早和她哥回來的,"村長這才說到正題:"可也不知道咋的了,一回來就開始收拾東西,這不把狗也給我遷來了,說什麼一家子都要去旅遊。"
"旅遊?"這話把陳洋他們三個都聽的一愣,隨即陳洋馬上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呢?楚玥她媽媽不是有病嗎?怎麼會去旅遊?"
"是有病,不過呢……唉,她媽那病啊,是絕症,沒幾天可活了,"村長歎了口氣,唏噓道:"楚玥這孩子孝順,搞了筆錢,還是一大筆錢,就想給她媽治病,可她媽知道自己沒幾天活頭了,怕浪費錢,死活不肯再治。這不嘛,楚玥這次回來說了,索性帶著她媽去到處玩玩,就算是……她媽臨死之前,最後盡的孝道吧,那啥,她哥她嫂子也跟著去了。可你說也怪了,一個旅遊嘛,啥時候走不行。結果當天回來當天就走了,匆匆忙忙的,好像被狗攆一樣。"
"走了,就這麼走了嗎?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
聽完這些話,陳洋明白,楚玥就是為了躲自己,當下腦子裏一陣恍惚。不由陷入癡傻中,嘴裏念叨著,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