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惜坐在副駕駛座,眼神忍不住地瞥向君夜寒,但是君夜寒隻是開車,眼神並沒有看向她一眼。
“沈玫怎麼了,生病了嗎?這不是去她家的路啊。”白落惜佯裝不解,好奇地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隔了十幾秒,君夜寒才冷冷地吐出這句話,讓本來就冷凝的空氣變得更加安靜下來。
白落惜沒再說話,但是心卻跳個不停。她悄悄地放鬆呼吸,絕對不能被君夜寒看出任何異樣,她想。
車很快開到了看守所,君夜寒率先下車,白落惜乖乖跟上。或許是得知了君夜寒要來,門口早已站著局長等候,看見君夜寒,臉上堆起滿臉笑容迎了上來。
“君少,久仰久仰。”說著伸出手,一副諂媚的模樣。
君夜寒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還是後來才跟上君夜寒的沈莊把手遞過去,和他輕輕地握了握。局長也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唐突了,對著沈莊尷尬地笑笑。
“各位跟我來。”
君夜寒沒有說話,抬腿跟上。白落惜小跑了兩步追上君夜寒,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君夜寒的胳膊上挽住。君夜寒身體明顯地僵了僵,隨即腳步沒有停頓地往前走,但是卻抽出了手,也沒看白落惜一眼。
白落惜委屈地咬咬唇,臉上浮現出幾絲不甘。沈莊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白小姐,快進去吧。”
白溪淡淡地瞥了沈莊一眼,臉上再也沒有剛剛的落寞,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貫的從容優雅。她輕輕點點頭,走在了前麵。沈莊眼裏閃過一絲暗芒,隨即跟上。
“我要見君夜寒……我不要在這個鬼地方…….你們放我出去!”君夜寒還沒走進門,便聽到了沈玫盛氣淩人的控訴。
聽到沈玫的哭喊,君夜寒眸色一暗,忽然想到當初路小優在公司估計也被沈玫為難了很多次,那個傻女人,從來學不會聰明和強勢。
想到路小優,君夜寒感覺胸口處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痛。
“夜寒?”白落惜跟上,卻發現君夜寒沒有進去,隻是站在門口發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輕聲地提醒道。
君夜寒回過神,收拾好自己的思緒,抬腿走了進去。
“放我出去呢,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我要見……”裏麵的呼喊聲在沈玫看清楚來人時戛然而止,她眼裏閃出興奮的光芒,“夜寒,你來了,你聽我解釋……”
接著,沈玫便看見了跟在君夜寒後麵的白落惜,“你怎麼也來了?夜寒,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白落惜指使我的,都是她,你別被這個女人騙了!”
白落惜從君夜寒身後走出,看著沈玫一臉不解,“你在說什麼啊?我指使你什麼了?”說著她把目光移向君夜寒,“夜寒,這是怎麼回事啊?”
盡管之前沈玫跟白落惜通過電話,當時白落惜也是裝傻充楞,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這是沈玫最後的機會,她必須要拉白落惜下水一起承擔君夜寒的怒火,她不想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監獄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