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正是“小文”,而張武娘聞聲,同樣也望了過來,臉上露出了一絲冰冷。
趙雲天沒有理會她們,而是圍繞著花的周圍走了幾步,然後,搖起了頭。
為什麼說是奇花呢?
這朵花長在一根枯木上,樣子恰似蓮花,不過,卻沒有開苞,四周有柵欄擋著,腳下的土壤鋪滿了一層幹冰。
別人若是見了,覺得可能是個新品種,其實不然,這朵花比人類曆史更為悠久。而且有著一個響亮的名字。
天山雪蓮!
又稱千年雪蓮。
之所以如此得名,那是因為生長速度極為緩慢,而且對於環境要求非常苛刻。十年才長那麼一寸,一朵花要成形,至少要花上百年時光。
如果是要等到它綻放,至少得要三代人的努力。
這家花店給他的震驚還真不少,先是幾個境界極高的武者,以及那神秘莫測的老板娘。
現在,居然還有一朵天山雪蓮。
張武娘快步走來,俏臉一寒:“先生,請你馬上離開這裏!”
之前,趙雲天那般無理的要求,她都沒有動怒,而唯獨在靠近這朵花後,臉色頓時就變了。
趙雲天一動不動,彎下 身,將頭湊了過去。
見狀,張武娘哪裏能讓他胡來,當即,正準備將人丟出去。
然而,趙雲天卻說話了:“這朵天山雪蓮品相一般,雖然你護理得非常小心,但是方法卻錯了。想必這朵花,應該有八十年的年份了,花期近在咫尺,隻是因為你的失誤,使得期限延遲了二十年。人生啊,又有幾個二十年,可以等得起?”
張武娘驚容而起,身子頓住了。而身後幾個趕來的招待,在聽到這番話後,神情更是為之一變。
“你竟知道這朵花的來曆!”張武娘道,語氣裏充滿了訝異。
“當然知道。”趙雲天道。他何止是知道這花,在後山上種了一大堆,山裏有隻豬,名字叫“花癡”,因為特別喜歡吃花,所以因此得名,最喜歡吃的就是天山雪蓮。將花瓣碾碎拌在豬食裏,吃一頓頂上一個月。
“這花不應該栽在這種地方,開不了花,實屬正常。”趙雲天道。
張武娘眸子一凝,當即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你已看出端倪,那我便不再隱藏我的身份。”
趙雲天緩緩抬起來頭,頭望上方,眼睛裏略有一絲飄忽流離,仿佛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張武娘心頭一動,暗自猜測,難道此人是什麼大名鼎鼎的人物?
誰知趙雲天驟然喊道:“沒錯,我就是消費者!”
消費者?!!
聽到這個回答,張武娘表情略微僵硬,有種被人戲弄的感覺。
能夠知曉天山雪蓮,豈是尋常之輩?
“這朵花放在你手裏浪費了,並不是我在鄙視你,而是你的手藝真的很垃圾!”趙雲天耿直的道,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張武娘臉色一變,微微有一絲慍色,從來沒有人,敢對她說,她的花藝垃圾!
這就正如,有人對一位使劍的高手說,你根本就不會用劍。
這人識得天山雪蓮,的確難得。但卻質疑自己的花藝,這便讓張武娘無法容忍,在自己最為得意的領域,被別人嘲諷,每一個有傲骨的人,都難以接受。
“今天,你倒是給我說出個理所當然,我張武娘我可不喜歡平白被人看低,”張武娘冷哼道,嬌顏上,寒芒逐露。
“原來你叫張武娘,這個名字有意思,看你的樣子很不服呀。”趙雲天笑了笑,歎了一口氣:“也好,井底之蛙如果沒有見識天地之廣闊,永遠也不知道自己的見識有多麼的短淺。”
“口出狂言,你可知道我武姐……”小文看不下去了,忍不了這樣的人裝逼。話剛說到一半,卻被張武娘止住:“先生,你若是不能讓我這隻井底之蛙有所長進,今天,你怕是很難走出這張大門了。”
趙雲天故意露出驚悚的表情:“聽你們這意思,不讓我走?難道今天晚上你們是想對我為非作歹不成!我可是黃花大猛男,晚上你們要想是幹啥,動作輕一點,人家畢竟是第一次,架不住你們這麼多人。”
聞言,幾個人臉色一沉,這他媽什麼跟什麼啊?看到這逼的樣子,肯定是往別處想了!
招待喝道:“你要是不能讓我滿意,把你腦袋給擰下來。”
“上麵腦袋,還是下麵腦袋?”趙雲天驚慌失措的道:“你們好幾個人,我恐怕會滿足不了。”
“無恥!”幾個妹子氣壞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張武娘開口道:“少逞口舌之強,拿出你的本事來。”
趙雲天瞪大眼睛,驚聲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舌頭很厲害,我可以舔著一枚硬幣挨在牆上,讓其半天不落。”
“……”張武娘胸前的飽滿,隨著氣息的變化,不斷起伏,極力壓製的內心的怒火。
趙雲天道:“張小姐,要是我讓這天山雪蓮開花了,你就答應我一個要求,要是不能,我趙某人,隨便你們處理,哪怕是讓我走不出大門,我也心甘情願。”
“什麼要求?”張武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