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醫院中,最好的vip病房裏麵,藍若依驚訝地拿著秦筱安的檢驗報告愣愣地張大嘴巴望著一臉無辜的秦筱安半天說不出話來,誰能告訴她,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狗血的事情嗎?
“說吧,你怎麼摔的階梯,你眼睛長著當擺設的吧。”藍若依無語地將報告單放在秦筱安的病床頭,那兩份報告單上,一份寫著“輕微腦震蕩”,另一份連端木肆看了直翻白眼。
“我,我心裏擔心你,一時間不注意崴了腳就摔下階梯了,對了,你們怎麼在那裏?你家裏的事情怎麼樣了?”秦筱安吱吱嗚嗚地回答,突然想起,藍若依不是在不在城裏嗎?之前她一消失就是兩三天,這回還沒有一天怎麼回來了。
歪歪頭看向藍若依身後沉默不語的端木肆,秦筱安心裏閃過淡淡的不安,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這個端木肆,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是一副吊兒啷當花花公子模樣,今天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就連藍若依也一副絕決的樣子。
端木肆受傷的眼神任何人見了都知道他有心事,中午的時候,她告訴了他藍若依母親的墓地地址,他是在那裏找到藍若依的嗎?藍若依對端木肆說了什麼?
端木肆的眼睛一直粘在藍若依身上一刻都不舍得移動,漂亮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雙唇抿成一條直錢,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
藍若依聞言微微僵值了身子,隨即抬手想要狠狠戳向秦筱安的腦袋,忽然想起,秦筱安的腦袋還震蕩著,低手戳在她的胸前:“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不小心?不小心摔個階梯也能把處。女膜給摔沒了?你騙誰呢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關於那混蛋的東西你寶貝的跟命似的,你會不小心散落一地?你腦門上刻著‘我在說謊’四個字!你本就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是不是歐玄冽那個混蛋幹的?我”
“不是!”藍若依還沒有說完,秦筱安急忙地開口否定。
但是太過急切地否定恰好說明了藍若依猜測是對的,頓時,藍若依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一步一步逼近秦筱安,不是?特麼的她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她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端木肆微微一愣,不敢置信地望向秦筱安綁著繃帶委屈低頭的腦袋,垂在身邊的手緊緊握住,冽推了秦筱安,然後消失無蹤,他去哪兒了?事情似乎並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歐玄冽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能置一個受傷的女人於不顧。
“秦!筱!安!”藍若依沒有預兆地朝著抓著秦筱安的衣襟拉向自己,怒火橫生地瞪著秦筱安帶著祈求的眼睛,一肚子的火居然就生生地卡在喉嚨口。
她怎麼就認識了這個一個白癡笨蛋的女人。
猛得鬆手一推,秦筱安的身子不由得倒躺在病床上,還未緩過神來,耳邊出來乒乒乓乓翻箱倒櫃的聲音,不過眨眼的瞬間,整個病房除了秦筱安所在的病床外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連端木肆都沒來得及阻止,病房中猶如狂風過境。
端木肆猛地抱住發狂的藍若依,他完全沒有想到,藍若依發起瘋來這麼的恐怖,可看向秦筱安那幅司空見慣的樣子就知道,這不是她第一次發作,心裏頓時感到一陣陣的心疼,懷中的這個女人,他怎麼能不心疼?“小依兒,這裏是醫院。”
“醫院怎麼了?惹火了老娘我砸了他歐氏企業!反正老娘也沒有幾天好活的了!”藍若依奮了掙紮著,奈何身後的男人緊緊抱著她,讓她動彈不得,不知是幾天沒有睡好覺還是怒火太旺,整個眼睛紅得嚇人,野獸般瞪著端木肆。
端木肆受傷地閉上眼睛,兩隻猿臂緊緊禁錮著懷中的小女人,他不喜歡她這樣說,那個男人不值得她付出生命來救他。
如果可以,他寧可冒著失去她的危險也要將她囚禁在身邊,直到那個男人死亡。
秦筱安同樣心疼地無以複加,不顧身下的疼痛站在藍若依麵前,心疼地捧著她的小臉:“依依,你說我白癡笨蛋,難道你不是嗎?你明明知道那個男人不會告訴你答案的,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執著,你的心情我理解,難道我的心情你就不能理解嗎?我們都是一樣的人。”
“不,不一樣,你還有你的妹妹你的夢想,而我,我什麼都沒有了,真的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藍若依陡然睜開端木肆的禁錮,雙手一反,握拳砸向端木肆,端木肆沒想到藍若依能掙脫他的懷抱,愣了一秒,隻是這麼短短一秒足夠藍若依反攻,麵對排山倒海而來的攻勢堪堪後退躲避,而此時的藍若依意在逃脫,端木肆一後退,藍若依拔腿衝出病房。
“小依兒!”藍若依的速度太快,力道太猛,眨眼見不見了身影,端木肆驚叫一聲追門而去。
秦筱安擔心地追出病房外,而此時哪裏還有藍若依和端木肆的身影,頹然地回到病房中,秦筱安安靜地收拾著,等到辦理完手續回到別墅已經是淩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