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玄冽疑惑地抬起還在流血的手指,眉頭輕輕皺了皺,“為了能給飛揚輸血,每天的食物都是按照你吩咐的吃,根本就沒有”
說到這裏,歐玄冽突然想起白天的時候,為了得到俞貝兒手中的照片,他喝了俞貝兒準備的紅酒,難道是紅酒的問題?
“誰?”珂瑞抓起歐玄來的手指狠狠地咬牙,誰這麼狠居然想要讓歐玄冽害死自己的親生兒子?
“俞貝兒,今天我喝了她倒的紅酒。”歐玄冽將白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省去了那張他強殲秦筱安的照片。
珂瑞的眼睛頓時迸發出嗜骨的凶光,如果他不是對血液敏感,如果不是這種東西也是他為了飛揚而研製過的,如果不是他對這種東西恨之入骨,如果不是那麼,今天的飛揚就有可能死在手術台上了!
歐玄冽的雙拳緊緊握住,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俞貝兒為什麼會做這種看似想要說服他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做的事情,因為她要動的手已經得手了!
珂瑞拉過歐玄冽的手扯開繃帶,那傷口不大,雖然還在流血卻已經開始緩緩停止了,果然如此!
珂瑞狠狠閉眼,深呼吸,極力壓下他想殺人的衝動,“這是一種抑製血小板再生,殺死血小板的藥物,喝了這種藥會讓人體血液中的血小板數量極速下降,嚴重者就可能像飛揚那樣一點小傷口就可能流血不止甚至是失血過多而亡!”
所幸歐玄冽中藥的時間不長,雖然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血,卻已經緩慢了下來!
從給他下藥到飛揚出事,都是她的陰謀,隻要飛揚發生任何意外,毫無懸念地歐玄冽必然會為飛揚輸血,而中了藥的血輸進飛揚的體中,飛揚的病情重傷加重,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飛揚怎麼辦?秦筱安一個人的血液不夠啊!”歐玄冽沉痛地看著旁邊手術台上的飛揚。
“現在隻能幸苦筱安了。”珂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心裏慶幸昨天藍若依帶來的試劑,他首要的任務就是為飛揚複製了血小板,所以飛揚不在是以前那樣因為小傷口而失血過多而死!
雖然飛揚的血小板增多了,但是他的傷口恢複的也不像常人那樣好,同樣需要輸血,隻是輸血的多少而已!
“筱安的血夠不夠?她會不會有危險?”如果可以,歐玄冽寧願抽幹自己的血,寧願自己有生命危險也不想秦筱安有一點傷害!
可是,飛揚需要合適的身體作為培養皿的時候他的身體不合適!飛揚需要血液的時候他的血液又中了藥,一次一次將秦筱安推進危險的地步!
“張護士,去請秦小姐,再抽300cc的血液,筱安一定可以堅持的下去的!”最後一句話他是對自己說的,秦筱安連作為培養皿調試的折磨都能堅持的下去,區區300cc的血液,又怎麼能打敗她呢?
歐玄冽的眼神暗了暗,雙唇緊緊抿起,好看的唇線拉得老長。
珂瑞看了看失落的歐玄冽,心裏震了震,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不用擔心,你的中藥時間不上,隻要吃點藥,不要碰我囑咐你的忌諱,過不了多久你的血還是可以用的!”
珂瑞的語氣看上去比之前的好多了,因為他是歐玄冽,再怎麼說他也是飛揚的親生父親,如果有那麼一天,飛揚願意認這個父親,他和歐玄冽的關係也不能太僵硬不是?
畢竟,他不願意看到飛揚為難!他不舍得!
歐玄冽差異地點點頭,疑惑珂瑞的態度比任何時候都要溫和,可能是因為飛揚的情況好轉了吧,他的心情應該不錯,他萬萬沒有想到珂瑞打得這個主意,最後在護士的催促下走出了手術室。
在手術室門口與秦筱安擦肩而過,秦筱安得眼中隻有飛揚一個,心裏也隻擔心飛揚的一切沒有看到歐玄冽眼中閃爍著濃濃的歉意,還有無可奈何的悲涼,或者,像六年前歐玄冽對待她那樣,即使看見了也不會在意吧!
對於沒有愛隻剩下陌生的人,多餘的感情都是浪費,她已經不願意將她珍貴的感情浪費在曾經對她不屑一顧的人身上。
飛揚的情況終於穩定下來了,有了藍若依搶回來的試劑,飛揚的的身體還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不過要想活得更長,更健康,他身體中衰竭的器官還是要全部更換掉,同樣需要合適的培養皿培養能用的器官。
隻不過慶幸的事,現在不止隻有秦筱安的身體可以當作培養皿。
vip重症監護病房中,珂瑞親自守護著飛揚,之前發生的事情那個因極力保護飛揚而受傷的陳醫生都跟他們說了,珂瑞不放心將飛揚交給其他醫生,深怕再出現意外。
俞貝兒,又是俞貝兒!坐在飛揚的病床旁邊,珂瑞狠狠地看著手中的資料,手指抓著資料文件的邊角,“撕拉”一聲,資料文件直接撕成兩半。
將手中的資料文件揉成紙團往空中一扔,紙團在半空中化過一道華麗的弧度落盡垃圾桶中,就如俞貝兒的人生,注定了被拋棄的命運!
話說兩個保鏢護著俞貝兒逃出醫院,成功地逃上跑車,跑車呼嘯而去,沒一會就逃離了醫院的範圍外,醫院中的人都擔心著飛揚的病情,沒有人去管俞貝兒逃到哪裏去,這給俞貝兒幾人極大的方便。
可是,醫院的人雖然沒有去追俞貝兒幾人,可是警方可沒有這麼好說話,在俞貝兒逃走的大第一時間,醫院的人就直接將俞貝兒的行蹤告知給警方的人,俞貝兒幾人逃離了醫院的人的追殺,還沒等他們開心,車後就響起了警車的鳴笛聲。
“**!”坐在駕駛座上的保鏢破口大罵一聲,猛踩油門,跑車猶如離弦的箭般呼嘯離開。
可是這次警方出動了十校隊的警員,將俞貝兒幾人的後路直接堵死,任何走任何一條路,最後的結果隻能是羊入虎口。
“怎麼辦?逃不了了!”俞貝兒緊張地拽緊拳頭,時不時不安地回頭看看車後的場景,生怕下一麵警車就會追上來!
要是追上來,這牢她肯定是坐定了!
“怎麼辦?你還敢問怎麼辦?如果不是你,現在被警察追的就不是我們了!俞貝兒,你他麼的再敢廢話,信不信老子先辦了你?”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保鏢調試著手槍,眼睛危險地眯起,打算逃不了就直接跟他們拚了!
反正他們的任務失敗了回去也是少不得進司法堂,不死也能脫層皮!跟他們拚了或許首領看在他們沒有功勞也有疲勞的份上還能保他們的家人幾條命!
駕駛座上的保鏢一轉方向盤,跑車往小道上開去,和他們拚命那也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如果他們能逃得出去,過了海關一切都好說,逃不出去,隻能拚命,好歹還能讓首領看在他們沒有投降的份上好好善待他們的家人!
跑車拐進小道中,隱隱甩開他們的趨勢,還沒有等他們高興,左右兩邊突然又想起了警笛聲,駕駛座上的保鏢剛想往左邊開,一聽到警笛聲反射性調轉方向,繼續朝前方奔馳而去。
“砰砰砰!”警方不斷地朝跑車開槍,子彈像是不要錢的流水般“突突突”掃射著,逼得跑車左躲右閃地躲避著子彈。
不知道是警方的命中率不高還是保鏢的車技太好,那些子彈是能堪堪地擊中跑車的車身,在車皮上落下道道攝人的痕跡,指教車中的人一顆心提到嗓子口吊著,生怕下一刻子彈就落到車胎或者油箱中,他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俞貝兒被跑車撞得七葷八素,隻能勉強地抓著門上的扶手穩住自己的身子,而身子害怕地鑽進座位底下的縫隙中,小心地不讓子彈有可能擊中她的可能。
兩個保鏢到現在懶地去理會車後的俞貝兒,集中注意力注意著各方警車的追蹤路線,判斷著逃跑的可能。
幸運的是,油箱很隱秘,跑車采用雙油箱的裝備,直到現在他們還能有逃跑的籌碼。
再往下就是鄉鎮了,鄉鎮不是城市,沒有高速沒有大橋,但是城鎮最好的優點就是小道重多,無可無視單反還是雙反,兩個保鏢眼前一亮,立刻駕駛著跑車直往小道上逃竄。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運氣不太好,每一條道上都有一輛警車堵截,無論他們往那個方向跑,那裏必定會出現至少一輛的警車,可是跟到一半就會突然消失。
起先他們以為他們隻是運氣好,每次都能逃走,可是次數了多了就覺得奇怪,華夏警方給他們的感覺就像貓抓老鼠般,貓抓到老鼠通常不是一口吞了,而是來來回回地抓到讓後放開,放開然後在抓到,直到你精疲力竭才一口將你吞了!
“靠,他們再耍我們嗎?為什麼追到一半就不追了?”副駕駛座上的保鏢氣氛地掄起拳頭狠狠砸在玻璃上,氣得差點沒將手中的槍給扔出去,每次他舉槍瞄準警車,那警察就像故意般漸漸地落後他們,直到他們以為甩了他們為之!
這樣吊著他們耍著他們很好玩嗎?華夏的警方什麼時候這麼無聊專幹這種能事了?
再次遇見十字路口,保鏢二話不說沒有選擇小路,而是選擇大陸直奔,這麼他們還沒有看出道道來他們不配做為意大利黑手當實力頂尖的保鏢了,小路上,各方的警察肯定是將道路全部堵住了,他們隻能走大路,大路寬敞,還有一拚衝天的可能。
跑車在大路上飛快地行使著,保鏢幾乎將跑車當作飛機來用,快地幾乎隻能看見影子呼嘯而去,漸漸的,車後的警車陂甩開一段路,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長,直到再也見不到警車聽不到警笛聲,許久許久之後保鏢才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這下真的甩了他們吧?如果警察再出現,他們都不知道會不會精神崩潰直接下車和他們幹上!
近意大利黑手黨三十幾年,還沒有一次逃命像今天這樣憋屈,他們簡直就是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