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月有陰晴人有離合(1 / 2)

“桑子,我想喝酒。”

己水煙慵懶的聲音傳到姬扶桑的的耳中,姬扶桑輕皺眉頭,無奈的道:“傷口還沒有好。”

己水煙突然睜開雙眼,若那山間清泉,清澈明淨,她盯著白衣男子,微怒道“一點小傷口,都過去三個月了,還沒好?你真當我是三歲稚童?”

姬扶桑盯著微怒中的己水煙,內心一陣柔軟,這個女子,思想獨特,凡是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準則,在他麵前又是一副小女兒家的嬌憨,這樣的女子還真讓他欲罷不能。

“水煙,你可莫要錯怪我,你那傷口深著呢!”姬扶桑寵溺的道。

己水煙內心一陣鬱悶,雖說她隻會毒術,但是自古都是醫毒不分家,她隻是不擅長醫術,就如此哄他,肯定是他在報複當日她用酒算計姬青娐的事情,真是個小氣的男人,還不如一個女子來的大方。

“哼,別以為本公主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是是,公主殿下最聰明,哪是我這種粗陋村夫可比擬的!”姬扶桑坐著,雙手放在胸前,向己水煙行了一禮,嚴肅的道。

“哈哈,若虞國的臣民知道他家的太子殿下是這幅德行,不知道還會不會認你這個太子?”

“公主殿下足智多謀,不如你猜猜看?”

“本公主才懶得猜呢,對了,青娐有沒有來信?”

“前幾日倒是來了一封,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向你討要美酒。”

己水煙眼前一陣恍惚,這讓她想起了年前與她對飲的那個女子,人生得一酒友,實屬三生有幸,不知何年何時才能再相見。

“水煙,你看這是什麼?”姬扶桑不知從哪裏取出一白色的小物件放在手中讓己水煙看。

己水煙望著他手中如指甲蓋大小的白色東西,“這是?鈴鐺?”

“這個啊,是我差人將我腰間這塊白璧上鑿了一塊,做了這個鈴鐺。”

己水煙拿過小鈴鐺,裏麵裝著不知名的東西,隻要輕輕一擺動,便會發出清脆的聲音,“這倒是個寶貝!”

姬扶桑一雙眸子緊盯著己水煙,仿佛要把這這音容笑貌刻入靈魂,三個月的朝夕相處,他已經對她情根深種,這一次分離,不知何時還能重逢,一股離別的氣息悄悄的彌漫在這狹小的車廂內。

“水煙,我幫你帶在手腕上。”

“桑子,小時候,母妃說要給我穿耳洞,我怕疼,今日倒瞧著著玉玲鐺倒是不錯,不如你給我穿個耳洞,給我帶在耳朵上如何?”

姬扶桑深情的望著眼前的女子,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你喜歡就好。”

他在自己針灸包裏挑出一根細長的銀針,溫柔的給己水煙在左邊的耳朵上穿了一個耳洞,為她輕柔的帶上從他白璧上鑿下來的玉玲鐺。左邊是靠近心尖最近的地方,他就可以永遠的住在水煙的心中。

己水煙撫摸著左耳上的玉玲鐺,內心一陣柔軟,“桑子,詩經上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既然我這玉玲鐺是從你腰間那白壁之上鑿下來的,不如叫它子衿如何?那白壁就叫子佩。”

“好!”

“桑子,等我去邊關將那丟掉的十五座城池收複,你就來娶我如何?”

“水煙,你執意如此嗎?戰場凶險萬分,稍有不慎,便是屍骨無存,何況你是個女子,初到軍營,將士又不服你,我如何敢放你獨行。”姬扶桑擔憂的道。

“桑子,這一次,我不隻為我自己,我要為這天下女子博一個機會,我要讓這天下看看誰說女子不如郎?再者說,若我以一個女將軍的身份嫁給你,我在虞國又豈會步步維艱?這樣才有資格站在你的身旁,不是嗎?”己水煙眼神堅定的望著姬扶桑,就算前方是萬丈深淵她也敢跳。

“罷了,隻要你想做的,我都尊重,隻是水煙,答應我,一定要完好無損的待在芙蓉殿,我會萬裏紅裝,娶你回家!”

己水煙揭開馬車的簾子。望著太陽,惆悵的道“桑子,時候不早了,你我也該分道揚鑣了。”

兩人下了馬車,隻見前方一批軍隊站得整整齊齊,在等待著他們的將領。

“師傅,你要的千裏馬!”柯半斂騎著一匹白馬揚塵而來。

己水煙滿意的點點頭,這徒弟年齡是大了點,但勝在辦事能力強,“徒弟,去幫師傅檢閱一下那批士兵,一會就出發。”

柯半斂的眸子中像住進去了一縷陽光,笑嘻嘻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