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城門,夕顏這才將奈何的啞穴解開。
“瘋子,你拉著我作甚?”奈何憤怒的罵道。為何世間有此等不要臉的女子,竟不顧他人的意願,強行拉上馬,這和強盜土匪有何區別?
夕顏懶得和她解釋,她現在隻需要一個領路的!“廢話少說,帶路!”
“你我素未謀麵,我好心將你知道的告訴於你,你卻反而變本加厲我又憑什麼聽你的?”
夕顏皺了皺眉,她因心中焦急,竟將這一層未想到。但是她也不想解釋,怕耽誤了時間。
最簡有效的辦法自然是暴力解決!
她將腰中的軟劍抽出,架到奈何的脖子上道“路怎麼走?”
奈何心中一顫,眸中劃過一抹恐懼,然而,心中的憤怒遠勝於恐懼。
“你好生無禮!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這種如強盜般的人!”
夕顏緊皺眉頭,若是解釋,也並非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她狠下心來,劍身離奈何白皙的脖頸又近了幾分,一滴滴血珠滲透嫩白的皮膚,滾落在劍身之上。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如今是真刀架在脖子之上,脖頸處傳來一陣陣疼痛之感,奈何心中的恐懼又增加了幾分。腦海中忽然出現柯半斂那玩世不恭的神色。
她記得他也是武藝高強之人,若是她拖延到見到他,她也不會再受製於眼前這個可惡的女子了。
“好,我帶你去!”奈何說完,便指著右側的路道“沿著這條路走!”
夕顏得了奈何的指示,便又是一陣笨啊狂奔。
然而,此時,柯半斂極其愜意的躺在樹幹之上,摸出腰間的酒壺,往嘴巴裏灌了幾口。
細細尋思著要不要往前行,他走到半道這才想起,虞國和莒國是不同的。
莒國以儒治國,虞國沿用了商君變革之法則,對於戶口查的極其嚴格。
他本就不是虞國之人,也沒有虞國的戶口證明,這注定是他進不了城池的。可是已經走了五分有二的路程。
就這樣放棄,未免覺得可惜了,他現在糾結,到底是前行還是後退?
他一時也拿不定注意了,再者,因著己水煙的失蹤,他身上的擔子反而更重,每次還要防著大皇子任性而為。
今日難得出來,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也能讓他順一順最近所發生的事情。
時間就這樣一滴滴的過去。他閉著眼睛,腦中卻是想著別的事情。
“嗖,嗖,”一聲聲利器破空的聲音,將樹下的安靜吃草的駿馬驚得四處亂竄。
躺在樹上的柯半斂聽見此聲,心中一驚,好在他反應不算太慢,一把將放在腰間劍拔出,手腕挽了個漂亮劍花,便將飛來之物打落在地。
“何人再此撒野,還不快給本少爺滾出來!”柯半斂一聲怒喝!
好不容易得了空,讓他且歇會,竟會遇到這般不長眼睛的!
“嗖……嗖,嗖,”一聲聲利器的聲音比先前更加凶猛。
柯半斂運起輕功,左躲右閃,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利器破空之聲不斷在他的耳邊響起。這使得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他的眸中的怒火如同點燃的爆竹一般,劈劈啪啪的作響。
真是老虎不發威,還真將他當大蟲嗎?因著己水煙的消失,心中便憋著一股鬱結之氣,今日被隱藏在暗處之人一刺激,心中的鬱結之氣被這股怒火引導而爆發了出來。
他腳下輕點,手中長劍一掃,如同秋風掃落葉般將樹上的葉子掃落在他的劍身。
他將長劍一揚,翠綠的落葉如同一片片細長的落葉飛向四周。
“啊,啊,啊,”隨著葉子離開劍身,一聲聲慘叫不斷得響起。
柯半斂在心中默默的念著“一個,兩個,三個……”半盞茶後,慘叫聲終於停止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之意,還真是抬舉他了,這麼多人圍殺他一人!
他的眸光警惕的望著四周,“還不出來嗎?”
他的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從草叢之中冒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看來,本公子這條命挺貴的,竟值得你們這麼多人來!”
然而,黑衣人並未機會他的話。站在他對麵的一黑衣男子手中的長劍刷的一聲,便抽了出來。
其餘之人也隨著他的動作,長劍出鞘,便向柯半斂刺來!
他腳步輕提,便從地上躍上樹梢。他心知這些人若是一個一個對打,定是打不贏他,便想出此等卑鄙的手段。
人海戰,還真隻有他能想的出來!心中不由冷笑一聲。
他有自知之明,既然打不過,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手中長劍一轉,給黑衣人甩了一劍,一轉身,便向夜城方向奔去。
因著他的馬受了驚,早不知跑到哪裏去了,便隻能依靠自身的速度來擺脫身後這群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