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祭祀之後,莒國的所有兵士都認為這位公主殿下要行動了,然而,令所有人想不明的是,她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一點都不焦急。
柯半斂被己水煙派遣了幾次,現在終於消停了下來,他性子本就跳脫,一個人呆在院子裏甚是無聊,便尋了酒找己水煙對飲!
酒過三巡,柯半斂腦中又想起一個酒友來。“師父,不知你還記得子闌?”
柯半斂的話,成功的吸引了己水煙的思緒,想起曾經與之一同吃酒論道的畫麵,隻覺時光太過匆匆。
“自是記得!”她眸中閃著誰也猜不到的幽光,聲音卻是異常的平靜。
“哎,師父,如今您已歸來,不知他將何時歸?”柯半斂歎息道。
“那火雖是無情,倒也沒要了我與子闌的性命,待歸之時自然會歸,順其自然便好,莫要強求。”她與薑夜闌之間本就有些剪不斷,理還亂的緣分,命運的齒輪始終讓他們的命運緊扣在一起。
柯半斂見己水煙如此平靜,心中不免歎息一番,他的情注定是要錯付,在她的心中,永遠住著一個叫姬扶桑的人!
“師父,當日你去了何處,為何我動用了所有人力,尋你皆是無果?”
己水煙忽然神秘一笑,“本公主是有本公主的去處,若我說,我乃少司命化身,你可信?”
柯半斂自知,這位公主殿下又開始調侃自己了,於是便禁閉嘴巴,再不敢問。
己水煙本就嫌棄柯半斂聒噪,隨意扯了一個謊言,就讓他禁閉嘴巴,隻覺這徒弟越蠢了!
這邊己水煙一眾悠閑的品茶吃酒,而寄城那邊的的統帥可沒如此的好心情了。
他拿著手中一明黃色的錦布,眸中更是不斷貨的醞釀著怒火一雙因常年手握兵器而磨出老繭的手緊緊的將那明黃的錦布攥在手中。
心中的憤怒更是如同住著一隻渾身噴著火的火麒麟。隻等一嘴巴張開的那一瞬間,這怒火便噴湧而出。
下方站著的侍衛更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他們心中甚是鬱悶,統帥到底知道了什麼,為何會這般憤怒?
“混賬!”虞國統帥如同憤怒的獅子,徹底將心中的怒火吼了出來,他心中雖憤怒,一絲理智倒也尚存,畢竟他也不是那般昏庸之人,隻是聯想到幾日前城中的流言,這讓他心中懷疑更甚。
他這一嗓子,算是將心中的怒火吼了出來,他現在很想將這錦帛之上的這些人統統殺掉,可是,他不能,畢竟將這些殺掉,動搖軍心!
他忍心心中的怒火,派人暗自調查這些人的底細如何。
日子就這樣看似平淡無奇,實則波濤暗湧中度過了。
但對己水煙來說,她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朝起朝落,大都是慵懶得躺在貴妃榻上,不知從哪裏搜羅出來的幽記,才子佳人的趣事看上一番。
有時還送與練完武藝,回來的奈何觀看,奈何可沒己水煙這般性子寡淡,也無她這般謀略滔天,看著才子佳人,奈何偶爾做回夢,也能將自己想象成佳人!
直到十日之後,寄城那邊仿佛如同無事一般,唯一不變的是,對寄城的防守卻是更加嚴密了。
這日,柯半斂照往常一般,來尋找己水煙喝酒論道。他手中提著一壇美酒,剛一進門,就興奮的喊到“師父!看徒弟今天給你帶來什麼了!”
此時,己水煙閉著眼睛,卻不知在想著什麼,甚至連柯半斂進來,都不知曉。
柯半斂心中閃過一絲好奇,今日師父是怎麼了?若依照往常,他來了,也不會不知道!
“師父!”
己水煙刷的一下,那緊閉的眼皮打開,那雙傾城眸頓時爆漏出來,從裏麵射出了寒光,她冷冷的望著柯半斂,仿佛要將他淩遲處死一般。
嚇得柯半斂手中一抖,差點將其摔到地上,幸虧他武藝甚高,並未浪費了手中的美酒!
他口中哆嗦的道“師父,你不要這般嚇人!”他的五髒六腑真的承受不了她這般嚇。
己水煙並未理會柯半斂,她皺著眉頭,眼神幽深的望著眼前的一棵古樹發呆。
已經過了十日,寄城統帥楊政早該有所行動,為何依舊如同無事一般,未曾有任何動靜?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或者她算漏了一步?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天空中落下一石頭,恰巧落在她的頭上。
這塊石頭,不僅打亂了她的思緒,更是打的她臉色一陣蒼白。
這次卻是嚇到柯半斂了,他趕緊扶住快要摔倒的己水煙,“師父,你沒事吧!”
己水煙楞了一會,頭腦終於清醒了過來,她蹲下身體,撿起鳥蛋大小的石頭,她拿在手中,細細的磨砂著,腦中靈光一閃,似乎一切皆想通了!
她正奇怪,好端端的,天空為什麼會落下這麼一個東西。
就在這時一婦人帶著一個滿臉淚痕的小童走來。她來到己水煙麵前,連忙跪倒在地,那小童也被這婦人拉得跪倒在地,語中帶著驚恐的道“婦人見過公主,都怪這小童不懂事,衝撞了公主,還請公主饒了小童與婦人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