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依桑拂袖離開離宮之後,便向著鳳棲宮而去。
此刻皇後悠閑的品著茶,逗弄著白芫,那白芫也在顏折丹的肩膀處玩得開心。
“兒臣參見母後!”姬依桑黑著一張臉向皇後行禮。
“依桑,母後是怎麼教你的?凡是行大事者,喜怒不行於色,如今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顏折丹恨鐵不成鋼的怒道。
“是,母後,兒臣記住了!”
顏折丹這才麵色緩和了不少,問道“究竟所謂何事?”
“母後,那莒國公主昨日出宮去了奇珍閣,幾乎拿了那裏的一半金銀首飾,她並未給銀子,而是以二皇子妃的名義打了欠條,那奇珍閣的人今日來我府中要銀子!”
顏折丹聽後,一陣思量,以那己水煙的做事風格,想來定有深意。
姬依桑見她不說話,心裏又是一陣憤恨,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肚中苦水又是增加了不少,“母後,兒臣今日本就是想看她,剛進離宮,那己水煙就打扮的如同花街柳巷之人跑了出來,還將昨日買的首飾全部帶在頭上。”
“還有呢?”顏折丹平靜的道。
“母後,如此惡劣之人,真能幫助兒臣嗎?她除了那個身份,一身庸俗氣,難道,我就要娶這樣的女子為妻不成?”姬依桑說到最後,內心一陣苦悶。
“依桑,在你的眼中,她就這般不堪?”
“是,我要與她解除婚約!”姬依桑斬釘截鐵的道。他真是受不了那個惡俗的女子。
“依桑,母後曾經說過,看人,看事,用心去看,而不是用眼睛去看,你就沒有想過她為何那般做?”
姬依桑嘴角揚起一絲諷刺,那種惡俗的人,還能是為什麼!說白了,就一個俗字就夠形容她了!甚是是連雞窩裏的雞都不如。
顏折丹無奈的搖搖頭,她這個兒子,野心餘智不足,離那個位置總還是差了些。
“己水煙,她能在莒國以一己之力在明堂挫敗眾儒,她也能以一己之力在邊關統領三軍,更能將莒國的朝政攪得翻天地覆,你以為她就這點惡心你的本事嗎?”
顏折丹所說的,他都知道,隻是憑心而論,他真的不信,一個女子,能攪動一個國的風雲,若說這是姬扶桑的手筆,他還信上幾分,可己水煙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
顏折丹好氣的望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更為這世間的男子悲哀,總是自以為是的以為他們能掌握住所有女子的思想,更覺得女子隻能如金絲雀被困在籠中,圈養著。
殊不知,男人能做到的嗎,女子同樣可以。
有的時候,她真的挺佩服己水煙的,能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康莊大道。
“依桑,你記住,在任何時候,不要小看一個女子,她所能做到的或許是你這輩子都不敢想象的。”
“兒臣謹遵母後教訓!”
顏折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兒子,雖然智淺,但最少他還能聽進去她這個母後所說的,這樣就夠了。
“那你告訴母後,她為何這般做?”
姬依桑疑惑的搖搖頭“還請母後明示!”
“當日是太子去求親,她能不遠千裏來虞國,說到底,是因為對太子有情,若是在虞國,她沒有留戀的東西,誰也強迫不了她。”
“母後的意思是,她想讓我們親自解除婚約?”
“不,至少,她現在沒有這個意思,她若真想解除婚約,恐怕使的手段比這個更惡劣,她現在不過是在玩!”
“母後,你明知她並沒有心思幫我們,為何還要我娶她,這樣做,豈不是在自己頭上懸了一把匕首。”
“唉,誰說不是呢,當日的我是太天真了。現在既然木已成舟,也隻能這樣了,先牽製住她,讓她不要嫁給太子,太子本身在朝中實力非凡若再有己水煙相助,我們恐怕勝算並無幾分。”
“那兒臣還是要娶她為妻嗎?”
“依桑,你放心,母後早就為你安排好了一切,她,在虞國,個外人而已!”顏折丹眸中露出一抹陰狠的笑意。
“嗯,母後,還有一事,從昨日起,朝中三分有一的大臣買東西,皆是以高出十倍的價格,更可惡的是,這些大臣,且是支持兒臣之人。”
“這……”顏折丹一陣深思,到底誰會幹出這麼明目張膽之事?難道是太子黨那邊的人?
“那商賈可有調差?”
“那商賈姓沈,在虞國世代經商。與太子並沒有幾分瓜葛!”
“去讓府伊尋個錯,封了商鋪!”
姬依桑搖搖頭,將今日早上在朝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也令顏折丹一籌莫展,按理說,右相在朝中那是中立派,並不幫誰,他隻忠心皇上一人,難道是……
不,這絕對不可能,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高高在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