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皇的駕崩,意味著腥風血雨,而後便是新生!
虞皇駕崩,莒國與荊國本就想趁此內亂,撈點好處,然而,姬扶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便登了皇位,虞皇的政權也進入了正常運轉的模式,莒荊兩國的探子在興致缺缺的離開了虞國。
不過值得一提的還是莒國的來人,此人正是與己水煙有點小過節的己澤溪。這己澤溪倒也是值得提倡的人物,己水煙離開邊關之後,三軍統帥的權力便交給了他,一年的軍旅生活,足夠讓他成長為一個厲害的角色!
有些人,縱使不會打仗,天生便有著一代名將的能力,這種人,初入戰場時,會害怕,會怯懦,但經曆過後,才會展現出他對於軍士獨特的能力。
一個將領,所具備的,冷漠絕情(當然這裏的冷漠絕情是對於敵人),足夠的信心,勇氣,堅韌不拔的品格。
而這些,己澤溪在一年軍中的生活,顯然已經具備了!這種人,天生便是耀眼的存在,他擁有著所有人嫉妒的能力。
在千軍萬馬中,揮斥方遒的他,此時乖巧的站在己水煙的旁邊,默默的望著己水煙。
己水煙懶得理會這人,自顧自得研究著薑夜闌離開時留下的殘局。兩人似乎在比拚著耐力,誰也不說話,此時,誰若說話,誰便是輸了。
“水煙姐!”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將兩人的僵局打破。
己水煙抬起頭,望著來人,笑道,“今日倒有空來我這裏?”
“哎呀,這皇宮實在是無聊嘛,我爹那人,見的多了,就覺得他真的好煩!”竹茹像一隻快樂額小鳥一般,圍著己水煙嘰嘰喳喳的叫。
很顯然、,她忽略的一個人的存在,此時,己澤溪黑著一張臉站在下首,望著眼前這個嘰嘰喳喳毫無良心之人。
他怕她受傷,不遠萬裏,單槍匹馬的跑進虞皇的皇城來救她,現在竟然被冷漠相對,他很生氣!心裏脹脹的,說不出的難受。
己水煙雖然在專心研究著棋路,餘光可是將這兩人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她覺得自己有當月老的潛質!
她沒有搭竹茹的話語,而是目光掃過己澤溪,淡淡的道“大皇子,國不可一日無君,兵不可一日無將!你還是快回去吧!這虞國實在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是啊,大皇子,你快點回去吧,以後不要來了,我和爹就不去莒國了!虞國才是我們的家!”竹茹插話道。
己澤溪今日來本就是希望己水煙將他當做娘家人挽留一下,可是她好像並不希望自己留下來,她的心裏,真的就沒有他嗎?
他的目光偷偷的望著竹茹,隻見她的眼神幹淨純粹,沒有摻雜其他的情緒。他的心中閃過一絲失落,罷了,她心中沒有他,留下來也顯得多餘,倒也讓虞國的臣子對他心生不滿,讓皇姐難做!
“依皇姐之言,那您在虞國多保證,皇弟回莒國了!”
己水煙嘴角含笑,“本該你離開,要宴送的,隻是這先皇大喪一年,這些都是不允許搞的,也隻能這般了!”
“告辭!”己澤溪也沒有多餘的話語,轉身便離開了!
竹茹望著他毫無留戀的背影,心中竟有一絲空落落之感,她摸著心髒處,空缺的位置,口中彌漫著苦澀。
己水煙犀利的眼神早就發現了這些,然而她並沒有拆穿,隻是趕己澤溪走,她其實很想看看竹茹的反應。
“你喜歡他?”她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
“我……”
“喜歡他就去追回來啊!或者,你跟上去?”己水煙調侃的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她是己澤溪的軍事啟蒙老師,對於他的品性還是了解的,其實她還是很看好兩人的。
“他是一國皇子,遲早要繼承那個位置,後宮佳麗三千,遲早的事,我不想變得如同顏折丹一般惡毒!”竹茹失落的道。
己水煙手下一頓,她說的從來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那你難過嗎?”
“水煙姐,其實,被朝陽公主脅迫來到這裏之時,我早已經將所有的難過和傷心哭出來了,在看到顏折丹的瘋狂之後,我就已經釋懷了!”
“這樣也好,於你於他,又何嚐不是最好的結局呢?”可是她自詡自己最看的通透,最是絕情冷漠,然而,真到了這一刻,她還是猶豫。
桑子站到了那個位置,先皇早就為他選擇了最佳的皇後人選,而她,說白的,是多餘的存在。
“水煙!”
這時姬扶桑下了朝從門口進來,就看見己水煙發愣,他輕輕的叫了一聲。
己水煙也回過神來, 內心嘲諷一番,她不是已經有了答案嗎?就看桑子如何選擇了!
“今日怎麼下朝這般早?”
“無事罷了!”
“皇上師兄,水煙姐,我先下去了,爹爹還要我照顧呢!”竹茹說完,轉身就走,她還是明智一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