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宮內,己水煙本就起來的遲,等她吃完朝食,也已經到了姬扶桑下朝之際,她帶著夕霧,兩人出了宮門,悠閑的在街道上走著。
“公主,我們這是要去哪裏?”
“左相府!”
夕霧眸中閃過一絲詫異,按理說公主殿下和左相的女兒可是情敵,難道是去讓左相解除婚約?此刻,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一天,己水煙對於兩世執著的愛情選擇了放手。
就算是知道,也是不會明白的!畢竟己水煙的思想已經超過她們太多了!不是誰都可以理解的。
就在她疑惑之際,左相府便到了,朱紅色的大門,大門兩側擺放著兩隻石獅,傳聞龍之五子饕餮,是窮凶極惡的存在,而這石獅,正好可以鎮之。後演化成鎮壓邪惡的存在,立在門口,是保護宅院清靜之用。
“來著何人?”兩個侍衛手持長矛,目露凶光,將己水煙攔住。
“大膽,莒國鎮國公主,你也敢攔,還不快稟報你們相爺?”夕霧毫不含糊,大喝一聲。因一直跟在己水煙身邊的緣故,也養成了不怒自威的氣度。而現在不但說話,還喝道,這更讓兩個隻知道看守門戶的侍衛心中一驚,忙跑進去稟報去了!
此刻,左相也不過是剛剛下朝,從東門早一步走進來,喝著茶水。卻不料接到侍衛的通報。
他連忙放下茶杯,出門迎接,他雖然貴為虞國的左相,按理說一個別國的和親公主,並不能讓一國丞相去迎接她,但己水煙不論是身份,還是能力,無論如何是他這個丞相不能得罪的。
他匆匆的走到南門,隻見己水煙一身紅衣,站在那裏。他趕忙迎了上去“見過鎮國公主!”
“左相別來無恙,本公主不過是過來找左相下下棋,聊聊天,左相倒好,給本公主這般待遇!”己水煙諷刺的道。
左相嚇得滿頭冷汗,他最近也沒有得罪這位公主殿下啊,難道是因為……可是這也不應該啊,若說是她想要發難,早就發難了,為何等到這守孝期滿了?
“鎮國公主說的哪裏話,下臣剛下早朝,還未來得及做好準備,所以怠慢了鎮國公主殿下,還望鎮國公主殿下贖罪!”左相畢竟是浸淫官場多年,更何況還是一文官,嘴皮子上的功夫自然了得。很快便反應過來。
己水煙懶得看他一眼,她今日來不過是想兌現當日的一個承諾罷了,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
“左欣詞呢?”
左相身上又一次冒起了冷汗,這位煞神果然是因此事而來,他忽然間有點後悔,當日為什麼要支持女兒將這婚事繼續下去。
可是現在已經答應了,顯然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他隻能硬著頭皮答道“下臣之女在閨閣之中,不知公主來,所謂何事?”
己水煙盯著左相,眸中漆黑一片,仿佛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夕霧小步的下後挪了幾下,公主殿下是是要發飆的節奏啊!
己水煙看左相,不顧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左相仿佛是被這種眼神定住了幾十年,他額頭上的冷汗不斷的向下掉落。
己水煙自顧自的走進廳堂,坐到左相的主位上,能在廳堂招待客人的丫鬟奴才,自然個個都是人精,見眼前這個紅衣女子貴氣逼人,且在國喪期間還是一身紅衣,可見身份地位都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自然勤快的上了茶水點心。
她臉上一股生人勿進的模樣,嚇得丫鬟奴才皆不敢在前造次,她手中端著茶杯,望著杯中還未衝開的茉莉發呆。
夕霧乖巧的站在己水煙身後,背後上不知背著何物,隻是用絹絲製成的布袋,將其包裹著,根本看不清原貌。
左相早在己水煙轉身進廳堂的 時候,便跑到左欣詞的閨房之中。
“父親,何時讓你這般焦急,還非得讓您親自跑過來?”左欣詞本就在梨花案前執筆,不知寫著什麼東西,見自己父親匆匆而來,連忙將筆放了下來,給左相倒了杯茶水。疑惑的問道。
左相喝了幾口茶水,平靜了一番思緒,茶的幽香也讓他從剛才的驚恐中緩和了過來“欣詞,莒國的鎮國公主來了!”
左欣詞眸中劃一抹了然,能讓父親如此不淡定的,恐怕也隻有這位公主了,那日,二皇子與皇上爭奪大位之日,她那種惡魔般的行為,無一不是留給眾臣一個心理陰影,甚至是她自己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那個女子太過耀眼,也太過狠辣!
“父親,那她可有說尋女兒可有什麼事?”
“她並未說!當日為父隻是問了一句,她的眼神,仿佛讓人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山川。”左相不由得身體打起了寒顫。
左欣詞心中一番尋思,她早就耳聞這位公主殿下與皇上的伉儷情深,她心裏也明白,自己占著本該屬於她的位置,她們二人之間遲早有一場戰爭,隻是她突如其來的造訪,以她驕傲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這般上門來為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