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了宴會,各眾使臣自然是住在良渚城的別院休息,是夜,眾使臣都休息了,己澤溪的庭院中,燈火通明,房間內,所有的窗戶皆是打開的,他一個人散漫的坐倒在地上,手中拿著酒壺,不斷的往嘴巴裏灌。
以前,他不明白這酒有什麼好喝的,自從隨著七姐姐去了邊關,在軍營裏生活了兩年,也終於明白,這酒,除去辛辣味,還有一種令人上癮的味道。
這種味道他說不出來,隻有親自去品嚐,才能嚐出裏麵的味道。尤其在這種時候,這種味道,更是讓他無法自拔,也隻有這樣,一些人,一些事,也就不用在想了。
“將軍!有人想要見您!”這時,一個衛兵進來打斷了己澤溪喝悶酒的心情。
“不見!”
“可是將軍,她說……”
“他說什麼?”
“她說,她和您有血緣關係!”
己澤溪手中一頓,沉吟半晌“請她進來吧!”
“是,將軍!”
半盞茶的功夫,一個身著淺灰色布衣的小廝走了進來,仔細的盯著己澤溪,眸中的眼淚瞬息而下。
己澤溪平靜的望著眼前這個有著幾麵之緣的姑姑。
“澤溪,你長大了!真好!”朝陽公主呢喃的道。
“皇姑姑,今日來有事嗎?”
朝陽公主暗暗的擦掉眼角的淚珠,眼神暗了下去,“你知道你的父皇是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難道皇姑姑知道?”己澤溪驚道。
“是的,澤溪,姑姑知道,也包括你的六皇姐也是知道的。”
己澤溪警覺的望著朝陽公主,眸中閃過一絲沉思。
“澤溪,你聽著,我現在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自己去莒國查!事情也應該從你的六皇姐,己想月被關進鎖月宮開始。她被關進去,是因為她發動宮變,將你的父皇囚禁,然而她失敗了,
一年後,莒國連丟十五座城池,動搖了莒國的根本,你的父皇不得不和親,她選中了己水煙,這個冷宮裏的公主,噩夢也真正從這裏開始,你的六姐和你的七姐聯手困住的你的父皇,
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隻到你的七姐又一次回到雲夢城,一切都變了,你六姐大肆改革,你的父皇不忍這百年基業毀於一旦,於是設計將你六姐與七姐關起來,可是你的七姐,最終殺了你的父皇!”
己澤溪如同一尊雕像,靜靜的聽完,眸中的震驚絲毫沒有逃過朝陽公主的雙眼。她來這裏,已經將最壞的打算想好了,她想要為皇兄報仇,僅憑著她一人之力,已經不可能,她本來想著與顏折丹合作沒有到母子兩人竟然能那般蠢。
“上次,你來將風穀子帶走,害的竹茹差點被你害死,你這次來,還想讓我這個侄子幫你什麼?”己澤溪沒好氣的。
朝陽公主不可置信的望著己澤溪,她不明白,“澤溪,你難道還不明白,我這樣做是為了什麼嗎?”
“皇姑姑,你的意思是要本皇子殺了七姐姐和六姐姐嗎?”己澤溪沉沉的道。
“難道你父皇的死都不值一提嗎?”
“夠了,本皇子尊你一聲皇姑姑,是因為我的父皇,而你現在什麼意思,上次本皇子沒有追究已經很給你麵子了。”
朝陽公主失望的望著己澤溪,“你是知道真相的,對不對,然而,你還是假裝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你的問題太多了,記住,你既然已經是粵王的王妃,就已經不再是朝陽公主!莒國的一切,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該醒醒了!”
“你們這群白眼狼,虧得我皇兄那麼疼愛你們,你們的良心都喂狗了嗎?”
己澤溪轉身不再看朝陽公主的臉,冰冷無情的道“來人,將這無賴之人轟出去!”
這時,從門口進來連個紅甲衛兵,將癱倒在地上的朝陽公主拉了出去!從院牆之上仍了出去。
她的整個身體摔倒在地上,不可謂不慘,她忍著身上的劇痛,緩緩的站了起來,抬頭望著天空,心中一片淒涼,“蒼天啊,你是何等的不公!”
不得不說莒皇是幸運的,他是一個君王,至少他的死,讓一個人為他伸冤,然而,似乎這樣是微乎其微!
而房中的己澤溪又一次拿起了酒壇,喝著悶酒,父皇的死,他一清二楚,六皇姐隻是想給父皇一個金絲籠,而七皇姐,卻是要殺了他的。
身為皇家之人站在權力的中心,有許多是身不由己的,不想為,卻又不得不為,多麼悲哀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親情了。
他,己水煙,己想月之間保持著微妙的聯係,更多的自然是利益關係。
己想月要實現她心中的國度,所以不能打仗,而己水煙在虞國,可以保證虞國不侵擾莒國,而他在邊關帶兵,是為了保護莒國,更多的是擁有軍權,莒國的皇位便是他的,而己想月隻是替他幹一些不可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