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跟她耗著呢。
如兒見她低頭,得意的笑了。
“怎麼,你害怕了?冒充陸清秋你也沒有好處,不如咱們兩個商議商議?”
陸清秋挑眉,問:“怎麼商議?”
“隻要你承認了自已不是陸清秋,我便不再追究,且讓你拿到司徒家留給你的產業,讓你此生無憂如何?”
如此,陸清秋更加好奇了。
順著問道:
“哦,司徒家的事情你能做主嗎?”
“當然......等我成了司徒家大少奶奶,自然就能。”
如此信誓旦旦,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
司徒戟上次找她說過,不會娶她的。
“你似乎忘記了,幾日堂上,司徒家信誓旦旦的要休了我,休書立馬會送往陸家,到時候你的少奶奶夢,便破碎了。”
“那是因為你不是陸清秋。”
“如兒啊,你也不是。”
“至少我像,司徒家娶的是陸家的小姐,不是你。”
這思維邏輯沒錯。
眼神瞄向不遠處的老鼠,如水的眸子,泛著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般,一雙朱唇,輕輕開啟道:
“你我都在這牢房裏,你可知曉是誰要殺人滅口嗎?”
一提到這個,如兒便又開始狂躁了。
“你覺得是有人要殺我還是殺你?還是一箭雙雕?”
如兒一慌神,十指纖纖,下意識的又要去撫摸小臉。
不可能有人想要殺她的,不可能的......
“一定是你,你千方百計的讓我進入這牢房,就是要殺我滅口......不,你是要餓死我.......來人啊,快來人啊,她承認她不是陸清秋了.......”
陸清秋有些頭疼,暗暗斂下眉頭。青絲解了束縛,被她編成馬尾用淡紫色的絲帶係著。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反觀如兒,進來前著了一身淡粉衣裙,沾染了不少灰塵,清晰可見,而那張臉因為她時不時的動作,星星點點的瘢痕盡顯,有些恐怖。
衙門後堂
百裏大人早就已經坐不住了,前三天他似忘卻了兩位姑娘一般,直到這幾日他兒子跟他說牢房內的飯菜被人下了毒,他方坐不住了。
“他們出事了?”
百裏有約也是剛剛曉得那飯菜有問題的,今日她站在牆邊聽了牆角,才大膽猜測,這幾日送來的飯菜有問題。
他一番查探,才曉得是有人收買了獄卒。
在自已眼皮底下,居然如此大膽,不將他這個知州大人放在眼中,簡直可惡至極。
“給我查,不管是誰,都不能放過。”
百裏有約道:
“那陸清秋早就識破了,這幾日並未用餐。”
百裏大人小眼一眯,官場多年,什麼案件沒經曆過,但是這一次卻略微稀奇。
“有約,你說他們兩個誰才是真正的陸清秋?”
百裏有約道:“爹爹,他們誰是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司徒家怎麼認?任誰?陸家老爺糊塗,這件事說白了,也是司徒家鐵了心休了陸家小姐,又不想退回司徒家的商鋪,如此隻要陸清秋還了東西便能解決了。”
“有約,你媳婦有給你提起司徒家的打算嗎?司徒家做出這種事,不擔心名聲受損嗎?”
“爹,你可知這陸家小姐手中握著的是什麼?”
“......”
“方家百分之二十的玉石,司徒家如何能不激動?”
“中間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
“確實,兒子已經去洛城打探了,確實有此事。”
“難怪呢,司徒家居然做出這般傷臉麵的事情,商家重利,果然如此。”
正當兩人在商談,卻聽說牢房出事了。
這個時辰裏,獄卒來送飯,陸清秋依然未動一口,眼看著上麵交代下來的事情未曾完成,無奈他便下了狠手,必須親自解決掉他們。
牢房內
未有力氣的陸清秋斜靠在牆壁假寐,突然間聽到門被打開,她以為是來送飯的,但當人影遮擋了燭光她猛的睜開眼,便見到一凶巴巴的男人手中纏繞著繩結,見她醒來,更加凶狠。
“陸清秋,有人要你的命,黃泉路上,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說著便將繩索纏繞在她脖頸處,陸清秋暗叫一聲不好,雖然她入牢房是想要試探試探如兒,卻不曾想被有心人鑽了空子。
真的有人要她死啊。
勃頸處傳來疼痛,窒息的氣息讓她喊不出聲來,唯有使勁的拽住勃頸處的繩索,希望他能夠鬆一點,好喘口氣。
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男人,滿目的不甘心。
耳邊傳來如兒的奸笑聲:“哈哈哈,你是她派來的嗎?哈哈哈,弄死她,快弄死她......”
那獄卒抬眉間看到那叫囂的女子,皮膚潰爛如腸宛若從墳墓中爬出來的閻羅母叉,想起今早吃豆腐花,胃內便是一陣翻騰。
受傷的動作便是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