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把診金付了。”染歸塵攤開手,麵無表情的說道。
冷蘇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診金?都是一家人,居然還要診金?
僵硬著臉,冷蘇的聲音硬邦邦的:
“都是一家人,收取診金,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
這大殿之上多少人,這個小賤人居然說要收取診金?她如果把這個診金交了,以後別人會怎麼想?
興許,外麵還能傳出,丞相府的兩位小姐,雖然明麵上好,實際背地裏關係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這傳出去,對丞相府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好處,今日,寧兒的聲明本就受到了影響,再傳出她和自己的妹妹不和這個消息,寧兒那溫婉的形象興許都保不住了。
“一家人?正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才收取診金的,親兄弟,明算賬,我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們丞相府的二小姐公私不分。”染歸塵說的光明磊落,她給染輕寧看病本就不錯了,診金難道還不能要了?
“可是你根本就沒有給寧兒開任何方子,何來的診金?”冷蘇急了,這個小賤人壓根就沒有給寧兒開一個治病的方子,隻是看了看病因,怎麼還要診金?
親兄弟明算賬?呸!這話去糊弄鬼吧!
冷蘇越看染歸塵越覺得來氣。
染歸塵卻一直是雲淡風輕的模樣。
“她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不需要治療。” 這句話,把冷蘇的質問給堵了回去。
“所以,夫人,你可以付診金了嗎?”染歸塵涼涼的目光在冷蘇的身上掃過。
目光冰冷,讓冷蘇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可她就是不能付這個診金,如果真的把這個診金付了,對她的寧兒可是雪上加霜。
“塵兒,都是一家人,你讓母親付診金,這讓別人怎麼想?”
冷蘇這次的自稱是“母親”,而不是“夫人”。
染歸塵冷冷勾唇,別人怎麼想?別人怎麼想,幹她何事?她隻知道,自己為窮人看病可以分文不收,為富人看病,必要收取錢財,更何況是染輕寧這般惡毒的女人。
“夫人,你也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你為何之前總是自稱‘本夫人?’”染歸塵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冷蘇的把戲,把她所有的醜陋都給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周圍一片唏噓,之前都是自稱本夫人,現在自稱母親,嘖,這個女人夠虛偽的。
架不住周圍的那一個個怪異的眼神,冷蘇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塵兒,你倒是說說你,你和殷王在一起做出那麼親昵的動作,你眼裏可曾有過母親的存在?”
冷蘇一邊說著,一邊用著無比痛心的眼神看著染歸塵,仿佛染歸塵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染歸塵麵色依舊是淡然,冷蘇的話沒有對她有一點的影響。
“又不是我主動和殷王爺做出那麼親昵的事情,夫人就算指責,也應該先去指責殷王爺。”染歸塵看了看慕容殷宿,暗暗咬牙,她自己在這裏對付冷蘇,那個男人倒好,居然還在悠閑的摟著他的狐狸喝茶!
不過,剛剛她的那一番話,可是又把這個太極打到他的身上了。
臭男人。染歸塵心裏恨恨罵道,唇上的溫度這個時候似乎還沒有消失,依舊存在著那兩唇相碰時,心裏的那一瞬悸動。
該死,不就是被一個男人親了嗎?就當是自己被狗給咬了一口。
可是,她為什麼會感覺耳根火辣辣的?
“你你”反觀冷蘇,被染歸塵那一番話給堵了回去,說不出反駁的話了,確實,是慕容殷宿先親染歸塵的,和染歸塵沒有絲毫的關係,就算要怪,也應該要去怪罪慕容殷宿,和染歸塵,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