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文人,雖然管理著兵部,可實際上,撐死也就精通各路兵法罷了,根本不曾習武。
這兩個侍衛一直從早上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就壓製住他,一直到現在,還是不肯鬆手。
即使心中有再多的無奈和憤恨,也不得不平靜下來,安安靜靜的,甚至還去猜測了自己到底會不會被殺頭,殺頭的時候身子往哪裏歪一點才能不把血濺到台下看熱鬧的百姓。
不得不說,蕭衍不愧是慕容殷宿的人,都這種情況了,居然還有時間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直到皇後來了,那兩個侍衛才放了他,不過還是緊緊的盯著他,好似看著囚犯一般。
蕭衍實在想不通這幾個人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他是假的蕭衍?他是冒充的?他不過就離開了朝堂幾天,怎麼一回來,就變成這幅狀況?
“皇後娘娘,既然您說眼前這個人不是蕭衍,還請你拿出證據來,空口無憑。”
染歸塵不卑不亢,指了指蕭衍,蕭衍隻能低著頭裝啞巴,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搞不懂,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本宮既然可以言之鑿鑿的說這個人是假的蕭衍,怎麼可能拿不出證據?”
皇後嘲諷一笑,這染歸塵是傻了嗎?頭幾天那顆人頭可是她拿給她的,現在跟她要證據,是以為那顆“人頭”腐爛了嗎?
不過她早就料到這一點,早就把那顆“人頭”放到了冰窖裏,今天才拿出來。
剛剛她已經把那顆“人頭”拿來給在場的官員看了,現在再拿給她看看,正好可以讓慕容殷宿體會一把痛徹心扉的感覺。
自己的屬下被自己的女人殺死了,這恐怕足夠讓他心灰意冷了吧。
“去,把證據拿來給染姑娘看看。”
皇後揚了揚下巴,嘴角的笑意有些得意,染歸塵看在眼裏,抿著唇,阻止住自己因為皇後而顯露出的嘲諷笑意。
她這個人就是這麼善良,怎麼可能在人家正得意的時候上去當頭一棒把人家打醒呢?
應該在她以為自己贏得個徹徹底底的時候,再讓她嚐嚐從雲端掉下來的滋味才對。
染歸塵垂下了眼瞼,把自己眼睛裏的狡黠還有算計盡數掩飾住。
“染姑娘,這就是證據,不過這證據可是當初你親手給本宮的,不會隔了些日子,就全忘了吧?”
皇後指了指宮女手上端著的一個托盤。
那宮女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托盤上放了不知什麼東西,用了一塊布蓋了起來,在托盤上還有些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那塊布還沒有拿下來,就已經讓人覺得布下麵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染歸塵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慕容殷宿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
這女人,弄得還挺像一回事的,那染料也的確挺像血,隔著這麼遠還能夠聞到一種血腥味,也不知是用什麼法子弄出來的。
現在,他倒是好奇那布料下的真實模樣。
“皇後娘娘,這是?”染歸塵裝作不知的指了指那個托盤,皇後沒有回答她,倒是那個端著托盤的宮女,冷冰冰的回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