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因為今夜月光正是皎潔,倒也不用提燈籠。
染歸塵到了皇宮以後,才開始犯起來難。
宮中可不是誰都能夠進去的,之前來過皇宮是因為有慕容殷宿的令牌,上上一次是被楚輕離一路上運輕功抱著來的,直接停在了皇後的宮殿上。
這一次呢?這一次看來進不去了。
染歸塵有些掃興,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出好戲。
染歸塵剛剛打算走,就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
她向來耳力好使,這麼點的小聲雖然不容易察覺,不過對於她來說,依舊能夠清晰的聽到。
似乎是金屬和石頭相摩擦發出的聲音
染歸塵心想,然後抬頭,這一看,瞬間呆住了。
隻見高高的宮牆上麵掛了一根繩索。
一個人正吃力的在繩子上“蠕動”著,似乎想要攀爬著繩子爬到宮牆上。
染歸塵看到那個蠕動了半天,才移動了一兩寸的人,突然覺得額頭有點疼。
怎麼到哪裏都能夠看到這家夥?
這家夥是不是專門給人拆台的?
“樊憶笙,你確定你能夠爬的上去?”
染歸塵見又過了半刻鍾,那人依舊才動了不到一米的距離,忍不住出聲。
她真的很好奇,樊憶笙為什麼是個女人?老天爺是不是搞錯了樊憶笙的性別?這麼一個彪悍的女人,確定不是投錯了女胎?
“哇!”
樊憶笙根本不會想到有人會突然叫她的名字,嚇得驚叫了一聲。
然後掉了下來,不過幸好,她也不過才在繩子上爬了一米,根本不會摔死她。
頂多是摔個腳脖子崴了,不過可能樊憶笙這個女人從小到大都當男娃子養,早就皮糙肉厚了,即使以一種極其不雅的姿勢摔倒在地,渾身沾滿了灰塵和草屑,三秒鍾之後,她又渾然不在意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然後扯著嗓子叫喊道:“他***!哪個王八犢子居然敢嚇唬勞資!出來,看勞資今天不打的你哭爹喊娘!”
掐著腰的模樣,口水飛濺,哪裏還有一點女子的模樣?如果不是染歸塵親眼見到樊憶笙因為月事而痛的暈了過去,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眼前這個舉止粗獷的和男人一樣的,是一個女人。
“誰!誰在那裏!”突然一聲大喝聲傳來,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染歸塵拉過在一旁有些懵住的樊憶笙,把她拽到了一旁的草叢裏。順便捂住了樊憶笙的嘴。
這裏很偏僻,如果不是剛剛樊憶笙罵人的聲音太大,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邊的。
染歸塵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樊憶笙,你說你倒是罵那麼大聲音幹什麼?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傻?
“奇怪,怎麼沒有人。”
一個侍衛嘟囔道,然後打了個哈欠,這麼晚了實在是困。
“你小子聽錯了吧?這麼晚了,哪裏會有二傻子到來皇宮爬牆,回去回去。”
樊憶笙:那兩個臭男人居然說她是二傻子!
另外一個侍衛不耐煩的說道。
“也是,你先回去,我等會兒再回去。”
“幹嘛?”
“撒泡尿不行啊,趕緊的滾回去。”
另一個侍衛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然後走了。
染歸塵連呼吸都已經屏住了。天,這個侍衛說她要幹嘛?撒尿?不會吧等等,他怎麼走向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