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歸塵心中思緒翻湧,然而大腦裏麵仍然是一片空白。
她根本就想不出來關於以往的記憶。
仿佛剛剛對那個男人的聲音感到莫名的熟悉隻是一個錯覺罷了。
回到王府以後,染歸塵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去了
染輕寧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了她好一會兒,才神色莫名的離開了。
“慕容燁,你應該去弄些藥給染歸塵喝下去了。”
染輕寧麵無表情看著正審閱公書的慕容燁。自從老皇帝把國家大事交給慕容燁打理以後,慕容燁倒是離皇位又近了一步。
“不用你說,本王自然準備了。”
慕容燁放下手中的狼毫,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染歸塵和他接觸的時候就對他表現出極其強烈的排斥意味,這顯然就是身體殘留的一絲記憶在作祟,這樣看來,她自主恢複記憶的可能性是極其大的。
所以,用不著染輕寧來特意提醒他,他也早就準備好了讓染歸塵失憶一輩子的藥。
慕容燁的手放在硯台上轉了兩下,牆上出現了一個暗格,慕容燁麵無表情的從暗格裏麵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這藥,是本王從毒聖那裏得來的,喝下去,染歸塵永遠也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你回頭想辦法讓她把這藥喝下去。”
慕容燁說完了,沒有再和染輕寧說話的意思,繼續埋頭處理公務。
染輕寧冷笑一聲,拿起了那個小藥瓶:“讓我去?你可是她的‘相公’,冷落自己的妻子,可不是你應該做的吧,”
說到底,染輕寧還是和慕容燁之間有著隔閡,去除相互利用的關係,兩個人幾乎就是兩相生厭。
慕容燁卻並不生氣,反而十分讚同的點了點頭:“也是,多虧染小姐提醒,作為相公,我實在應該去找我的妻子培養感情,倒是染小姐,你可不要忘了,你所要的皇後之位是在本王當上皇帝的前提下。你最好不要在此期間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慕容燁話說的輕柔,不過語氣裏的威脅和警告卻是顯而易見的。
“出格的事兒?本小姐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染輕寧皺眉不悅道。
這個慕容燁當真以為自己算上了個什麼東西?
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母家支持的王爺,他算個什麼東西。
如今,甚至需要她丞相府來接濟她。
染輕寧一向自恃清高,不把旁人放在眼裏。
慕容燁在她的眼裏也算不得什麼。
這個時候,染輕寧眼裏的輕蔑毫無保留的全部暴露了出來。
慕容燁冷然的視線在她的臉上轉了一圈,繼而用不屑中帶著鄙夷的語調說道:“女人還是應該潔身自好的好,和侍衛私通便罷了,洗去那肮髒再披上人皮照樣做人,可,連審時度勢都不會,這可就不僅僅是不懂得潔身自好了,連腦子都沒有了,這不是連畜生都比不上了?”
慕容燁語氣輕慢,看著染輕寧的目光仿佛是一個蕩婦般鄙夷加厭惡。
染輕寧不敢相信的後退一步,不敢置信慕容燁竟然連這碼子事都知道,一時之間,羞惱的紅了臉,不一會兒又驚嚇的蒼白了臉色。
慕容燁緩緩起身,走至麵無人色的染輕寧身邊,溫和一笑,似乎剛才說出如此刻薄的人不是他似的。
溫柔的在染輕寧耳邊輕聲道:“所以,別惹本王生氣,也別做太出格的事,不然哪日你懷了別人的孽種,即使來日本王登基為帝,你也做不了皇後。記住,本王再提醒你一句,千萬,千萬,別惹本王生氣。不然成了孤魂野鬼,可別半夜爬到本王床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