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歸塵問他:“那你對我留了幾分心?”
慕容殷宿勾唇一笑,刹那間,可顛倒了眾生。
他道:“我的心分你一半,另一半也因你而跳動,你說呢?”
染歸塵看著一本正經說情話,但是臉上卻是一片笑意的慕容殷宿,沒忍住,抱著慕容殷宿的腦袋啃了上去。
話說慕容殷宿之前有潔癖,別人連碰了他的衣角就能讓他當場翻臉,但是現在被自家媳婦兒糊了一臉的口水,他也是沒有什麼反應。
口水而已,他不嫌棄。
“你既然如此待我,我也必然是對你毫無保留的。除了你,旁人我都會留心著。
但是你也別用覺得我是那種傻到被人賣了都不知道的人,我雖然和你比起來挺笨的,但是和別人比起來,我還是挺聰明的。”
染歸塵撅了撅嘴,慕容殷宿一直就是這樣,覺得她容易被人算計,但是卻不會反擊回去,整個就是一個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大傻子。
雖然慕容殷宿從未當著她的麵兒這麼說過,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慕容殷宿的心裏就是這麼想她的!
慕容殷宿好笑的揉了揉染歸塵的頭發:“你如果能夠省心點兒,我也不用這麼操心你。”
慕容殷宿突然歎息了一聲,意有所指:
“做本王的女人,可不容易,要付出的代價大著呢,瞧,你一失足成千古恨,睡了本王,可就不能後悔了,那群女人都虎視眈眈著呢。”
慕容殷宿一隻手撐著腦袋,側躺在床上,寬鬆的衣袍散開,露出大片白皙而又健壯的胸膛,精致的鎖骨,就是讓女人也嫉妒。
尤其當他那雙清冷的眼睛中含了一絲刻意的魅惑時,簡直就是勾引人犯罪的妖孽,哪裏還有原來的那個高冷如冰塊的王爺形象。
這是明晃晃的告訴她,他魅力大著呢,她如果不好好珍惜,外麵還有一大群人惦記著他。
染歸塵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慕容殷宿剛才話裏的意思。
這個自戀狂。
染歸塵沒忍住,踹了慕容殷宿一腳。
慕容殷宿卻抓著她的腳踝,用著一張麵癱臉,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
“腳洗了嗎?本王的袍子很貴,髒了,你要給本王重新做一件。”
慕容殷宿眼裏含著戲謔的看著染歸塵。
唉,別人家的女人都知道給自家相公親手做幾件衣裳,可他家這隻,隻會擺弄擺弄草藥,往別人身上紮個針,想穿他家這隻做的衣服,下輩子吧。
慕容殷宿總算看清了現實。
他家女人手殘,別說做衣裳,就是補個衣裳也是一場令人不堪回首的噩夢。
不要問慕容殷宿為什麼會知道,因為,他曾經親身經曆過。
當時的心情無以言表。
染歸塵聽了慕容殷宿的話頓時氣紅了臉。
慕容殷宿一個大男人嘴巴毒的厲害的緊。
上次她興致衝衝要給慕容殷宿做衣裳,結果最後她把那件衣服給大黃墊狗窩了,戰況之激烈,想必不用多說,爾等看官也能猜的出來。
往事不堪回首,染歸塵用帶有殺氣的眼神死死盯著慕容殷宿。
這件事兒以後再提,她跟他沒完。
慕容殷宿收斂起他那帶著濃重的嘲諷意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