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著白芯瑤笑的有些恐怖,連忙的問道,“芯瑤啊,你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厲子騏說了什麼了?”
恐怖的笑容轉變成為擔憂焦慮,白芯瑤抬起頭眼眶忽然紅了起來,對著她的助理說道,“厲哥哥要是真的有了孩子,那我該怎麼辦啊,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接受我了!我們快點去醫院,去醫院!”
不肯聽助理勸告的白芯瑤非要親自前去,小心翼翼的一溜煙進了親子鑒定科,送上了兩人的頭發之後就焦急的詢問著醫生什麼時候才能拿到結果。
醫生看著已經被頭巾擋去了大半個臉的白芯瑤有些麵熟,但是絲毫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人,親子鑒定科像這樣奇奇怪怪的客人並不少,多數都是不想被人知道的關係,若不是因為人際關係錯綜複雜,有誰會需要做親子鑒定這樣的服務呢?
醫生將兩個人的頭發裝在試管取樣瓶裏麵,做好了標簽送進了化驗室,然後平淡的說道,“最快也要兩天吧。”
一聽到兩天,白芯瑤的火氣立馬就竄了上來,一巴掌拍到了醫院的桌子上麵,上次劃傷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的痊愈,這下子更是拍的她手掌生疼,蹙起的眉頭緊緊的挨在一起,整張臉都疼的變了形,她的助理這才打點好外麵打開門走了進來,看見抱著自己手掌的白芯瑤像是受驚的兔子一下就跳到了她的身邊,大驚小怪的說道,“哎喲我的祖宗,你這手不想要了是不是啊!”
執拗的把手別到了身後,對著依然一張死魚臉一樣的醫生說道,“兩天太慢了,我今天就要知道結果!”
那醫生不緩不慢的拿起手機把玩著,絲毫沒有把白芯瑤的話放在心裏,那助理瞟了一眼她的手機,然後走到了她的身後,陰陽怪氣的說道,“看大夫您還挺關心娛樂新聞的呢啊?”
那醫生竟然提起了積分興趣,像是遇見知心人一樣的說道,“這醫院裏麵沒什麼新鮮的,總該就是看看八卦找點樂子,不過最近倒是清湯寡水的,沒滋味極了,上班都好像一天變兩天一樣,太漫長了!”
助理一聽便嘿嘿的笑了兩聲,附身在那醫生耳邊旁邊說了什麼,之間那醫生的兩隻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來,整張臉都開始大放異彩,然後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著白芯瑤說道,“我這就把號給提到最前麵,不過這結果也是得明天上午才能出的來,你們明天上午再過來就好。”
離開之後白芯瑤這才將注意力稍作轉移,好奇的問著助理,“你剛才跟她說了什麼?不然那醫生怎麼笑的跟哈巴狗一樣呢?”
助理精明的笑了笑,答到,“對待這樣的人,就要投其所好,我看她跟病者交流都不忘瀏覽八卦,必定是八卦的熱衷人員啊,我不過是提了提三年前沸沸揚揚的事件然後透漏了一下我們好不容易拿到了有關他的消息,並說這份鑒定報告是極為有力的證據而已。”
白芯瑤的臉一陰,喃喃的說道,“別再多出別的什麼事就好。”
次日上午,厲子騏看著阿森發過來的有關夏槿蘇在德國的事情,臉色則是越看越沉。他清楚的的記得是在三年多之前的二月十四號情人節第一次遇見夏槿蘇,兩天之後簽署了短期婚姻協議,不久舉行訂婚宴然後一個月結婚,在這期間並沒有跟夏槿蘇發生過任何關係,隻有在下盡速離開的那個晚上,厲子騏第一次跟夏槿蘇發生關係,之後她整個人便消失不見,看著夏槿蘇兒子的出生時間,厲子騏臉上竟然有了一絲奇妙的神情,由心底迸發出來的強大的激動,夾雜著一絲喜悅,夏槿蘇在國外並沒有結婚,這個孩子,必定是他厲子騏的。
阿森看著厲子騏神色異常的快步離開了辦公室,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剛才是看錯了還是怎麼的?厲總這是在笑?”
厲子騏迫不及待的穿過了夏槿蘇所在的酒店大堂,站在門口的時候卻不知怎麼的不敢按下門鈴,躊躇了兩分鍾,多少次的舉起了手又放下,最後一次的放下手的時候,房間的門竟然吱呀一聲打開了,然後從裏麵探出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看清楚來人是厲子騏之後,吐了一下舌頭,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光著腳丫一下子蹦了出來,兩隻粉嫩的小胳膊一下就抱住了厲子騏被西褲包裹的長腿,抬著頭笑嘻嘻的問道,“好看叔叔,你是不是來找小夏夏玩?”
這就是自己兒子,厲子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和著瘋狂躁動的內心,不斷的吞咽著口水,想要將他舉過自己的頭頂,也想讓他坐在自己的肩頭,什麼奇特的親切溫暖的感覺,隻因為這個正抱著自己的腿的可愛的小家夥,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