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跟著韓曉,我不會再給別人有機會傷害我的女人跟我的兒子。”
回到家以後小夏夏對這個看起來好像是突然闖進自己生活的韓曉阿姨似乎感到非常的驚喜,可能是出於男孩子的天性,他們總是喜歡帶著技巧的格鬥。
厲子騏關門進來的時候夏槿蘇在他眼中察覺到了難以觀察的倦容,“厲子騏,你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我的心是肉長的。”說完寬大壯碩的身影就朝著夏槿蘇壓了過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蘇蘇,你老公好辛苦,還不快點跳槽來。小夏夏呢?”
絲毫沒有注意跳槽的點,夏槿蘇自動把重點放到了小夏夏的身上,“跟韓曉玩的很開心呢,說不定現在這會都已經開始拜師學藝了。”
鬆開了領帶解開了兩顆扣子,蜜色的胸膛露出了大半,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瓶印著英文字母的純淨水,嘴角掛著一個精明的弧度,“那不是還省了請家庭教師的錢?格鬥術要學的,不然以後怎麼保護自己的女人?”
“保護自己的女人?”夏槿蘇跟著重複了一遍,腦海裏麵忽然就映出了在他們剛剛認識不久簽下合同他送她回家的情形,是他在雨幕中出手把秦皓辰打的落荒而逃。
臉紅著笑嘻嘻的說道,“真是野蠻人,厲子騏,那時候出手打人跟你現在倒一點也不一樣呢。”
“對付不講理的人往往應該用更加簡單便捷的方法。”厲子騏停頓了一下,又疑惑,“蘇蘇,真是不知道應該誇你眼光不好還是好,恩,我隻能說遇見我算是你的運氣好吧!”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夏槿蘇在看到厲子騏陰險的笑容過後立馬就恍然大悟了,隨手拿起了一個沙發上的抱枕就扔了過去,“厲子騏,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男人不但這麼的衣冠禽獸,還這麼的厚臉皮!”
在兩人打鬧中,絲毫沒有人注意在公寓樓的地下停車場中,正有一個扣著帽子的男子鬼鬼祟祟的正在厲子騏的常用車前麵盤旋,最後用極快的速度在車窗前別了一個小紙包,然後快速的離開。
阿森站到厲子騏辦公桌前的時候,夏槿蘇也正在厲子騏的身後,他一臉錯愕的看著麵前的兩夫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兩台麻煩製造機。
兒子剛找回來半天,這又爆出了什麼神秘照片。
“所以說白芯瑤小姐說是她從路邊看到小少爺所以才送回家的?”阿森疑惑的撓了撓頭,等下,這一大早的,他好像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呢。
“嗬,”厲子騏冷哼一聲,低垂著目光掃了一眼被擦得亮晶晶的水晶擺台,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她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在誘拐吧?”
“怎麼說白芯瑤最後還是把小夏夏送回家了啊,哥哥,這樣說誘拐好像是有些嚴重。”夏槿蘇早就已經恢複了理智,現在想想昨天晚上推了一下白芯瑤,她那一下子撞到牆壁上著實的疼。
“所以,厲總,現在是要查白小姐誘拐小少爺?”阿森翻看著手中的照片,不得不在心底把這個跟拍的人鄙視了一番,曝光過度,鏡頭閃爍,竟然有好幾張抖的把人的臉都照的變形了,但是依然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確實是白芯瑤在早教中心門口把夏思騏叫出來並且帶他離開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說謊?
“不,去查拍照的人。”
阿森將照片收好然後點頭示意。
“為什麼要查拍照的人?”夏槿蘇疑惑的問厲子騏。
“地下停車場的攝像頭拍的畫麵很不清晰,但是也能看出來這個人不但能避開攝像頭直射的正麵,還能輕而易舉的找到我的常用車,這恐怕不是什麼巧合吧蘇蘇?”厲子騏邊說邊看到夏槿蘇一臉鄙棄的樣子。
“我跟你說,也就是你這樣的變態有錢人,還說什麼常用車,真是奢侈,你知道我的常用車是什麼嗎?那叫公交車,公交車好不好!”
厲子騏看著這樣較真的夏槿蘇恍惚是看到了三年前的她,那個還略帶學生氣的姑娘,在他的麵前從來就少了那麼一股傲氣還有自信,隻是現在完全都不一樣了,這個鬆內到外散發著一股小女人氣息的人,夏槿蘇,你真是越發的光彩照人了。
“當然要把這個人抓出來,他既然能拍出這樣的照片,就證明他是在跟蹤,不是在跟蹤白芯瑤就是在跟蹤我們兒子,蘇蘇,這樣的人當然應該查清楚。”
滴水不漏恐怕就是如此了吧?麵前的男人總是心思細膩的注重每一個細節,不然在這樣高高在上的位置,早就被人暗箭射傷了吧,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直以來他就是一個人站在高處不勝寒的地方,成長著,鍛煉著,孤獨著,看著身邊的一個個趨炎附勢的嘴臉,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真心坦白。
“哎,”夏槿蘇歎了一口氣,厲子騏,你是不是感覺好累?
“夏代表,”厲子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夏槿蘇的身邊,陽光穿過擦得鋥亮的玻璃,給厲子騏逆光的臉龐染上了別樣的光芒,“還不快點回去準備文件,一會就要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