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軒歎了口氣,他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苗疆來的說:“承軒,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要提防著點他了嗎?你知道當時的‘花見憐’,是誰唆使我下的。”
顧承軒冷冷地冒出來三個字:“顧承源。大哥,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手足相殘,他怎麼”
然後他頓了一下,“顧承源他想做什麼不要緊,他居然對紅線我說不上來。”
大哥說:“承軒,卿卿她,她怎麼樣了?”
當時的事情,他也是從顧承源那裏了解到“花見憐”這種蠱毒的。但是那時候,他當然不知道會有那麼大的效力,不然也不可能會坑害秦卿卿呀。
結果就見顧承軒麵色凝重。
“你是說”
顧承軒點了一下頭。“現在紅線她也怪我,都怪我。”
顧承澤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又跟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哦,對了,跟你說件事情。你讓我查的,關於蠱毒解藥的事情”
然後,顧承軒聽罷,驚訝地下巴都快要掉了。
大哥說,那個苗疆王後,設置了蠱毒的時候,確實是留下來了解毒的辦法的。
但是那辦法,真的簡直是,無處尋覓。
說是苗疆王室有一件傳物之寶,就是從那個苗疆王後那一代留下來的。但是苗疆曆代傳承的東西那麼多,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件什麼東西。
何況,苗疆在二十幾年前,經曆了一場內部的戰亂,苗疆王朝都改朝換代了。
真的無處下手的樣子。
顧承軒說:“我是不是該去找突厥使者聊一聊。”說著就要出去。
“承軒,你先別太急。又不是自己人,你憑什麼篤定他會告訴你。就連自己人,都還能坑自己人呢,”顧承澤說著,就看到了他的胸口。
胸口像是有傷,衣服那邊一塊很明顯。
“你,這”
顧承軒又是冷不丁吐出來兩個字,“安若!”
大哥更是驚訝了一番,他一個“天!”表示了一切。
顧承軒心想,果然,他大哥也想不到吧,對呀,誰能想到呢,也不知道安若她到底是裝了多少年,裝這麼多年,並且裝得這麼好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而顧承軒接著又指了指他的後背,將衣服撩開了一點點,又是冷冷的一句話:“米酒大嫂。算是你師母。”
結果顧承澤更加驚訝了,又是一個“天”字。看著他的神情,顧承軒無奈地一攤手。
大哥啊,你是瀟灑了,我是苦得一逼啊。當時要不是老六他挑撥離間,搞出來那種事情,你當你的皇帝多好啊。
這皇帝,真的不是好當的,剛剛解決內憂,又有外患。內憂比外患還麻煩,朝堂爭鬥不斷就算了。就連身邊的人,也不安分。
偏偏最不安分的人,還就是身邊的人,捅個刀子簡直分分鍾的事情。哪天就被突然捅了還不知道。
“你老師跟師母都認為,我把你殺了,我不分青紅皂白。雖然當時我還不清楚‘花見憐’到底是誰幹的,但是我也知道,大哥你倒絕對不是狠辣到那樣的人。
我一直想的都是,你是不是被人坑了。果然。偏偏,誰都把我想得那麼狠毒,覺得我就會”說著顧承軒感覺簡直好無奈。
結果顧承澤一語道破:“還不是因為你太悶了。悶著什麼都不肯說。你要是能有老六那方麵的半分,算了算了。”
顧承軒瞬間就:“得了,我就這性子了。了解的人自然了解,不了解的人隨他去吧,沒空陪他玩。”
他就感覺,人生仿佛如夢一場。
會不會秦卿卿從一開始,就是顧承源的一場驚心策劃,讓他跟大哥對秦卿卿展開爭奪,引發彼此之間的矛盾,然後再用上“花見憐”,讓大哥被廢,毀了前途,他也身重蠱毒
隻可惜,顧承源這一招妙是妙,先皇卻還是留了一手,怎麼都沒有考慮到他。
顧承源,表麵雲淡風輕的他,一定是不甘心的吧,所以
對呀,雖然都說他風流倜儻,就像柳永。但柳永淺斟低唱的背後麵,就不會有一顆浮名的心嗎。
更何況,是原沒有那麼淡泊的顧承源。
結果就看到大哥突然就緊張起來了,他說:“承軒呀,老六他,他會不會”
“放心,他沒有兵權。”他又不是傻子,其實很早之前,他就已經開始防顧承源了。
結果顧承澤“嗨”了一口氣,看向顧承軒的眼神裏,大有一副,“你個傻麅子麼”這樣的意思。他說,“老六沒有有什麼用啊,他那麼一個人精兒,你覺得你想想,他跟誰關係最好。”
安適涵!
三個大字浮現在了顧承軒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