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十裏魚塘(1 / 2)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待我會如此冷漠?!”沈玉之靠在柱子上,崩潰的順著柱子坐在地上。

看著沈靖離開的背影,她哭喊著:“沈靖,你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為什麼看我的時候就像看待仇人?我究竟哪裏做錯了?”

沈靖走遠,哪怕是聽到了她的哭喊,他也不曾駐足回頭。

沈玉之捂住心口,悲苦絕望的歎息道:“你有沒有想過,若有一天,我真的走了,不在你的世界了。你會不會有一星半點的難過?”

我從屋頂飛到沈玉之麵前,她此刻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眼看著太陽將要下山,她所剩下的時間又少了一天。

“玉之,你現在不能再難過,你要找出真相,找到沈靖性格大變的原因。”我輕輕的拍著沈玉之的肩膀。

師父站在我身後,打量著這座獨院,好久,也沒有說一句話。

天將黑,公孫備匆匆的趕來與我們會麵,他跟我們說:“沈靖一切正常,你們這邊怎麼樣?”

我捧著大頭,感覺累壞了,渙散的說了一句:“這邊沒有問題,沈靖有問題。”

公孫備坐下來喝了一杯茶,他強調的說:“沈靖沒有問題。”

我雙手拍在桌上,與公孫備爭了起來:“我說有問題就是有問題,你不知道他對沈玉之的態度有多冷,那些話完全不像一個當二叔該對侄女說的話。”

師父這時插了一句話,而且插的最是時候,他說:“沈靖沒有問題,沈玉之也沒有問題,那麼趙水仙呢?”

我們突然明白過來,也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嫌疑人,那就是趙水仙。一說起趙水仙,我就覺得大事不妙,她的眉眼真的和沈靖一模一樣,那可不是什麼夫妻相,倒像十有八九的兄妹相。

我可不可以這樣推理,沈靖和趙水仙是兄妹?或者姐弟?

師父覺得我這個推理可以存在,也可以忽略。

公孫備卻說“也許這是情殺。”

當時我狠狠的拍拍桌子:“夠了,你們都夠了。”

公孫備和師父都有異樣的目光看著我,也許他們都覺得我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在他們麵前耍脾氣!

我低聲道:“其實,我們可以研究一下趙水仙這個人。”

趙水仙是趙將軍之孤女,趙將軍早十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看過大秦的宗卷,上麵寫著皇帝姚萇將一顆西涼運來的珠子送給當時最受寵愛的閉嬋夫人。前去接珠的有兩大將軍,一個是沈同,另一個是剛為人父的趙其。

長安城外,西涼綠珠失蹤,趙其不知所蹤。沈同受了重傷,回到長安,消息稱是趙其攜珠逃離。

姚萇震怒,罷了趙其的官職,還關押了趙其的妻子和女兒,當時的趙夫人還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過了一年,長安城外發現了一堆了白骨頭,身上的盔甲和配飾鑒定為趙其屍骨。

那一年,綠珠失蹤並非趙其所為,趙其為護綠珠已然犧牲,真相大白之後,姚興放了趙其的妻子。還了趙其的清白,還原了他的官職。

那時的趙水仙已經三歲了,趙夫人生下第二胎不久就死了。落敗的趙家一直由趙夫人的貼身丫鬟照顧,照顧兩個小孩子。

不久,沈同和沈靖被派到邊關,在突圍那次雙雙陣亡。

看過那些記載,我確然相信,趙水仙應該還有一個弟弟,或者是一個妹妹。

可是,趙府並未有什麼小少爺和小小姐。

師父看過這些記載,確然相信綠珠就是九命珠。

公孫備舉著大母指對師父說:“山前輩真厲害,這樣的卷宗都讓你翻了出來。”

師父沉默著沒有說話。

按理說,趙其沒有偷走綠珠,那綠珠應該是在沈同手上。按著這規律來算,生者消亡,我想就是九命珠的力量。

我可不可以解釋為,趙水仙是來報複沈家的,她要害死沈家所有人,可是,她在報複過程中愛上了沈靖。

然而,沈靖卻愛著沈玉之。於是,言情小說該有的情節赫然出現,三角,四角,五角,多棱角的戀受出現了。

第二天,沈玉之去十裏坡外掏出埋了三年的盒子,裏麵的白玉簪,成色還是那麼好,旁邊的那搓青絲還是那樣黑亮。

素手合上蓋子,長歎了一口氣:“三年又三年,我卻等不到了。”

沈玉之捧著盒子回到沈府,方方正正的小院子,紙窗已然吹破,呼呼的風聲,彌漫在屋子裏的胭脂粉香,淡淡的隔開了外界。

她對我說:“如果這七天,我並未揭開迷局,你答應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我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第三天

沈玉之去找沈靖的時候,正好碰上趙水仙。她坐在梳妝台前,細細的整理頭上的發飾。